可不想,南紀人竟這般有眼無珠?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她不等了。
直接讓他們見識下火器的威力就是!
顧依依扭頭看向掌櫃,不耐煩道,“阿犬,傳消息回瓦剌!”
“讓火器大軍加緊訓練,做好準備,待到來年開春時,就是我們瓦剌鐵騎,踏平南紀之時!”她猛的眯緊雙眸。
而此時此刻,瓦剌還在繼續花大銀子,從各邦國豪購石脂。為了打造更多的火器,瓦剌王室聽從顧依依的號令,甚至不惜強加苛稅,也要擠出買石脂的銀錢。
起初,百姓們還能勉強忍受,但入了寒冬,本就食不果腹,竟還要餓著肚子再交出一筆人頭稅,隻為供養火器軍。
看著嗷嗷待哺的孩兒、枯瘦如柴的老父母,瓦剌人漸漸從叫苦不迭,變成了心有怨懟。
“若是我們餓死在家裡,聖女可會知道?”
“哼,聖女隻知軍中和王室,何嘗在乎過我們百姓的死活!”
隻是哪怕如此勞民傷財,可瓦剌打造出的火器,卻仍是古早形製的。
一把火銃,最多隻能裝有三枚彈頭。
顧依依雖有先進武器在身,但瓦剌卻沒有林春來那般能人,能將她的火器拆分複刻出來。
對此,顧依依還全然不在意,隻想古代理應落後,能靠數量取勝就行。
隻是她哪裡知道,此時在遠離京城二百裡之外的滄城,林春來已經“托她的福”,製作出了大量的手榴彈!
而她所上供的兩把長槍,也早被林春來破解出來,圖紙都畫好了……
……
一晃又是個大雪天,好在岫城未見落雪。
幾輛載滿了岫玉首飾,還有剛剪出來的花形明紙的馬車,浩浩蕩蕩進了京中。
蕭蘭衣勞累了數日,這回換他歇歇,由阿黎隨行押車。
阿黎把貨物交付出去,便拿著得來的銀子,買上一批米麵糧油,滿臉都是欣喜,準備回去發給災民了。
臨著離京前,他當然得先把成果,彙報給小糯寶和國師。殿前落了雪花,春梅忙掃乾淨,又給他遞上擦靴底的毯布。
穆亦寒看阿黎瘦了一圈,冷哼道,“本座是讓你去賑災的,你怎麼倒看起來更像個災民?若是隻顧著當差,餓壞了身子,可彆想著回來算工傷。”
小糯寶笑著蹦蹦跳跳,知道爹爹是嘴硬心軟。
所以,關心的話當然得由她來說,她這就抱著一個大包袱,塞進了阿黎懷裡。
“阿黎叔叔,把這個拿上,回去的路上好留著吃,彆隻顧做事餓到了自己。”
這裡麵,有她從家裡帶的兩盒“烏雲踏雪”,還有幾筒封好的羊乳茶,裡麵都放滿了小料。
阿黎打開看了一眼,就俯身吧唧糯寶兩下,開心地直揚嘴角。
“真是我的小祖宗啊,有了這些,路上就可頂餓了,點心我隻吃一盒吧,那盒留著帶給蕭蘭衣!”
他這邊一臉開懷,前腳剛離開宮裡,後腳薑豐澤就從滄城回來。
彙報林春來已經能開工了。
隻是,在得知雪災的安排後,薑豐澤滿心著急,連家都不打算回,這就要去追上阿黎一起前去。
吳雀在一旁忙拍馬屁。
“不愧是公主的三哥啊,伯爺這般在乎災民,真是讓奴才感動。”
穆亦寒揉了揉眉心,無聊戳破,“你個馬屁精,這都看不出來,他哪裡是惦記著災情,分明是記掛在岫城的那個人。”
小糯寶笑得擠眉弄眼,手腳並用爬上爹爹的腿,這就調皮地扯他衣裳。
這還用說嗎?能讓三哥“棄”家門不顧的,當然隻有蕭哥哥了。
不過這事娘還不知道,所以千萬不能戳破,不然三哥可就難辦了。
穆亦寒看懂閨女的暗示,這便抱起胖丫,去擺弄案桌上的臘梅,留下吳雀獨自苦思冥想。
吳雀撓了半天後腦勺,最後才一拍大腿,眼睛瞪直了。
“奴才明白了,國師大人,莫非伯爺惦記的那個……就是阿黎!”
“啊啊啊,春梅,喜子,你們都快過來,我知道為何阿黎一直不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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