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隻要你能讓他家臭了名聲,這銀子,我們還會再加一百兩。”這幾人一臉傲慢。
等柳嫂子回家了,幾個商人往巷口走的時候,嘲笑聲也傳進了豐虎耳朵裡。
“先前,咱們找到這薑府廚娘,讓她把點心原料偷出來,誰想她這麼廢物,竟還被發現了。”
“算了,可可粉咱自己買就是,眼下要緊的,是她能配合壞了薑家名聲,讓大夥彆再去買薑家的點心,那這烏雲踏雪的財路,可就真歸咱們了!”
“哈哈,李兄好謀算啊。”
“哼,聽說薑府那女人,原先不過是個鄉下做飯的,如今她既要出風頭,想越過咱這些傳承了上百年的老店,那咱就讓她知道厲害!”
“就算過後薑家看出被算計,反正也有柳嫂子頂缸,咱們一直沒露過麵,根本不怕被報複。”
說罷,幾個男人笑得更加痛快,等出了巷子時,王勇眼尖,認出了他們的臉。
“東家,那幾個好像是珍饈坊、玉膳齋,和百糕鋪的掌櫃,這些可是京中最老字號的糕點鋪子了!”王勇趕緊說道。
薑豐虎早就雙拳攥緊,眼睛快要冒出火般,真想追過去打幾拳。
難怪這麼缺德。
原來是同行作祟!幾家老店技不如人,想偷薑家的生意經不說,更可惡的,是還想壞了薑家招牌。
這算計未免太陰損了。
那個柳嫂子更是個蠢的,一個苦出身的婆子,居然想和這些為富不仁的攪和一起,被人當了炮灰都不知。
薑豐虎當然不能再動手,不然可要入了圈套,他這就把王勇打發回去,然後趕緊回去通知家裡。
薑家人聽他說完,全都憤怒不已。
“敢情這背後,還有彆人在攛掇,我就說那兩個廚娘,怎會有這麼大膽子。”馮氏皺眉拍了桌子。
她又過去擰了豐虎的耳朵。
“也就是你歪打正著了!不然你今天這麼衝動,要真去了柳嫂子家,可就上了彆人的當了!”薑豐虎歪著腦袋,被擰得叫苦不迭。
“娘,哎呦哎呦……我就是氣不過,也沒打算自己露麵,不是有王勇嗎。”
“氣不過你也不能去潑大糞。”馮氏鬆開手後,又板著臉正經訓道,“她是什麼人,就是個拿不上台麵的醃臢廚娘,你和這種人置氣,隻會辱沒了咱的身份,傳出去也會讓彆人笑話。”
豐虎這時也知後悔,“娘,是我思慮不周,我就是看不得我媳婦兒受委屈,以後定不敢再衝動了。”
聽到“委屈”二字,李七巧解下圍裳,冷笑著摔在地上。
她擼起了袖子道,“這委屈咱當然不能忍,不過也用動粗!他們明著爭不過我,就想暗鬥是吧?那好啊,就放馬過來吧!”
“他們瞧不起我是個鄉下廚子,那我還偏要把他們的生意,都搶來不可,也好讓他們看看,做生意到底是靠出身,還是靠真本事!”李七巧是真得怒了。
小胖丫咬緊小牙,白軟軟的小手用力拍著,狠狠地呱唧了幾下,來給二嫂鼓勁。
“二嫂,我支持你,這口氣我們得出。”小糯寶氣鼓鼓地哼唧。
豐苗也一臉不忿,掰著腳腕舉過頭頂,“二嫂,我也舉雙手雙腳都支持你,咱必得做大做強了,把他們氣到上吊不可!”
“行了你小子,喊口號也用不著劈叉,快把腳丫子放下吧,都熏著大嫂了。”孫春雪把他扯回榻上。
全家這回是同仇敵愾,都不想吞了這口惡氣。
不過當然,做事不能隻靠耍嘴皮,所以眾人這就湊到飯桌上,商量著後麵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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