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不舍得花錢買的人,也想進來瞧瞧,全當是長見識了。
這下子,原先那些不看好的商販們,就忍不住有些坐不住了。
有幾個甚至還專門蹲在門口,數著進進出出的客人,越數越覺眼饞心熱。
“光昨個兒一天,裡麵至少進了一千人!那可是一千啊!”
“這才開了兩成的鋪子,就有這麼些人去,要是將來鋪麵全開滿了,豈不是人比瓦舍還多?怕是當真占了京中獨一份的商機啊!”
“咱們當初咋就眼拙了,過兩天這邊鋪子肯定搶手,咱們以後再想加入,弄不好就沒機會了。”
“對了,聽說四樓那個書屋,還是國師開的呢,這裡背靠著國師,早晚要做大做強啊,咱們之前真是井底之蛙,嗐!”
於是眾商販們,紛紛後悔又動心。
有些已經跑去錢莊取銀子,想找薑家說和,在此租下一間鋪麵了。
隻是他們當中有些人,前些天還嘲笑過豐苗,所以生怕他有所記恨,怕會不給他們機會。
然而不想,待見麵一談,豐苗卻遠比他們想的大方。
“區區小事,哪裡值得掛在心上,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都是開店做生意的,犯不上計較那點齟齬。”豐苗人小鬼大,說話敞亮極了。
他挑選商販,隻兩點要求。
一是不能紮堆做同樣的生意。二就是要做良心生意,得合百貨大鋪的規矩,除此之外,彆無其他。
得知他竟如此好說話,眾人都趕忙交了租金,摁了手印,高高興興地加入他麾下。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知道,難怪人家薑家小老板能把生意做好,就光是這個格局,就比他們大太多了啊!
百貨大鋪的紅火,很快就傳遍全京,成了最時興之處。
而那顧長櫻母女,當然也有所耳聞,氣得在家險些發瘋。
“好啊,騙我賣那賠錢的夏布,自己卻做這麼大買賣,這薑家簡直是陰險至極,本宮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顧長櫻狠狠摔了茶盞。
如今,她的布坊已經徹底關門。
大量的夏布壓在手裡,哪怕是降價,都賣不出去一點點。顧長櫻攢的那點銀子,早就被這營生給拖累空了,眼下就連府裡的吃穿用度,她都快出不起了。
“不行,咱還是得想法子弄銀子。”顧長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在叔父那邊,也欠了一大筆,實在不成,就隻能重新賣罌粟膏了,就那個來錢快,咱手上還有存貨。”
老管家擔心上前,“娘娘,可這要如何賣呢,城裡管得極嚴,但凡露頭,就是死罪啊。”
顧長櫻眯起了眼。
這個她何嘗不知。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們總不能在府裡,等著被活活困死吧。”顧長櫻指甲劃過案桌。
她琢磨一圈,忽然想到那幾個,平時和她還有來往的官宦人家。
此物隻有賣給他們,才最是穩妥。當然,將來一旦事發,還得另找個背鍋之人。
顧長櫻這時又想到薑家,就忍不住恨得牙根癢癢。
她突然眼神淒厲,“罌粟膏也可從口入……對了!聽說那百貨大鋪,也有薑家人自己的生意,裡麵有一種點心賣得最好,你給本宮買點回來,本宮要先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