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為了不讓她起疑,佯裝露出擔心,“隻是,孩子終究是人家的心肝,娘娘要是想弄到身邊,恐怕也未必容易,要不,我們再另想彆法?”
顧長櫻卻是得意搖頭,“哼,一個未婚私通的孩子罷了?身份本就尷尬,隻要等他出生,本宮定想法子把他收為義子,到時候叔父再入了京,諒李家也不敢說個不字。”
聞言,那二人對視一眼,嘴角得逞地揚了起來。
“皇後娘娘英明!”“一切全憑皇後娘娘做主。”
其實,這一切,並非他們兩人的主意。
而是蕭弈在撞牆前,做的謀劃!
昨日午後,這二人去牢房,看望蕭弈最後一次時。
蕭弈就把全部身家,都交給了這倆,隻求他們能在自己未出世前,鋪好這條最重要的路。
蕭弈知道,要想謀得大事,光靠一個禮部尚書的渣爹,和一個糊塗姥爺,用處有限。
於是,他想起了聖女先前,曾說過在這個世界裡,還有一個反派。
那人曾想和穆亦寒抗衡,城府極深,更是坐擁整個江南為後盾。
勢力一度極強。
此人便是顧長櫻的叔父,顧平之。
所以蕭弈決心,想法子搭上先皇後這條路子,最好能被其養在身邊,所以才讓兩位大師演這麼一出戲。
而另一邊,可憐的李湖圖,怎麼都不會想到。
僅僅一天,他家就被蕭弈和顧長櫻,先後算計上了!
此時,他正著急地在院裡踱步,聽著屋裡李清萍的叫聲慘痛。
“丹兒,翠兒,再進去問問大夫,萍兒這是因何而起,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早起就腹痛難忍了?”
原來,昨夜蕭弈雖成功換身,但卻有了個他未想到的麻煩。
好好一個人,突然變成了腹中子,而且連胎身都未發育完全的,這讓他實在難以適應,隻能在母體之中不停扭動,緩解自己的痛苦。
可這就更苦了李清萍了。她本就孱弱,哪裡還遭得住這般折騰。
於是從今早起,李清萍就腹痛得厲害,到現在,更是要炸開了一般,一口飯菜都吃不下,隻能躺在榻上打滾。
李湖圖雖然厭惡那腹中孽種,但卻見不得女兒受損,於是半個時辰前,就讓人去了最好的醫館,請了人家的坐堂大夫來。
這會子,郎中們正在為李清萍把脈。
床幔後麵,很快,兩個郎中的神色,就從古怪變得驚詫。
“才兩個月而已……怎麼比快生了動得還厲害?”
“簡直前所未見!”
“怪胎,當真是怪胎!!”兩個郎中瞪大雙眼,腦門上的汗也淌得像灑水。
他倆對了個眼神後,就急忙起身後退,可是不敢再靠近床榻。等這二人帶著藥箱,逃荒似的跑出來後。
李湖圖急忙上前,“大夫,小女這是怎麼了?”
“李大人,這……”
“李小姐脈象並無異常,隻是腹中胎兒活躍了些,是我們能力有限,還是另請高明吧,告退,告退!”
兩個郎中拱了拱手,就三步並作兩步,趕緊閃人走了。
“啊——”
就在這時,房中又傳來李清萍的哭聲。
“好疼,郎中怎麼走了,為什麼不為我開藥?啊!”
聽著女兒的喊叫,李湖圖的心也仿佛要碎了,恨不得替她承受痛苦。
這時,李湖圖忽然想到什麼,他整了下衣襟就急忙道。
“快,快備馬車,我要去一趟薑家。”
“求薑家借神醫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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