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十巴掌、十一巴掌……
鄭嬤嬤耐心有限,也沒數她到底扇了多少下,隻知道顧長櫻這張臉,應該是要廢了。午後的空中,耀眼的陽光映得亮堂堂的。
顧長櫻美豔的臉蛋,就像是一張廢紙團似的,仰在空中,被扇得像個陀螺,帶著血花不停打轉。
“啊——你,你大膽!”
“停,本宮命你停下來……算我求你停下來行嗎。”
“彆、彆打了,我……我知道錯了……”
起初,顧長櫻還能開口叫喊。
但很快,她那張“血陀螺”就轉不動了,隻能躺在地上,任由鄭嬤嬤抽打,整張臉全被血糊住,連鼻梁也斷成兩截。
胡老六跟在黑甲軍身旁,看得是一會兒嗷嗷叫好,一會兒又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著就是個端茶的嬤嬤,竟然,還有這般鐵掌神功。“牛!厲害了,厲害了我的嬤!”
一旁的黑甲軍小頭目,嫌棄地瞥他一眼,“這才哪到哪,鄭嬤嬤二十歲時,就是朝廷通緝的殺手了,收拾一個顧庶人,那頂多是活動筋骨。”
胡老六震驚極了。
手上動作幾乎不停,繼續給鄭嬤嬤鼓掌,都想拜她為師了。
等收拾好了顧長櫻,鄭嬤嬤踩著她的手臂過去,盯住李清萍。
“李姑娘,你是老老實實跟我過來,還是想先挨這麼一頓?”
李清萍早就被嚇傻了,啪嗒一下摔了個大屁股蹲,哪裡還敢再反抗。
這時候,那兩個大師也被揪了出來,已經被黑甲軍,五花大綁成了麻花。
鄭嬤嬤滿意點頭,“那兩個江湖術士先帶回去,留著公主審問發落。”
她伸出手,露出滿是老繭的掌心,“至於這李姑娘,就懶得往回帶了,把備好的湯藥拿來,我在這兒給她喂下,這差事就算成了。”
很快,一碗快要涼透的落胎藥,就被胡老六屁顛屁顛端了過來。
鄭嬤嬤行事有分寸,知道公主在意少師,不想太過為難了李清萍。
她把落胎藥拿到李清萍麵前,往前一推,“姑娘,把此藥喝了,喝完我們就離開。”
李清萍幾乎被嚇沒魂了,雙手接過落胎藥,剛要送進嘴裡,又反應過來,驚嚇地丟了藥碗。
鄭嬤嬤也沒有惱,反正出門前,湯藥他們備了一小鍋。
“再去盛一碗。”
可是李清萍已經回過神來,眼看濃褐色、滿是苦味的藥物逼近,她慘白著臉就要後退。“不,這是什麼東西,肯定不是好藥,我不喝,絕對不喝!”
鄭嬤嬤見狀,微微晃了晃頭。
“既然姑娘不肯配合,那就彆怪我等冒昧了。”
“來兩個人,把她摁住,嘴也掰開!”
話落,胡老六和一個黑甲軍大步上前,手像鉗子似的,一個用力把李清萍摁跪在地。
另一個便捏死她下巴,痛得她張嘴大叫。
“啊!”
鄭嬤嬤端穩藥碗,趁機猛的把藥灌進,又捏緊李清萍的嘴巴,省得她吐半滴出來。
李清萍渾身顫栗,臉頰爆紅無比,拚命想要把藥給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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