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就趕忙做上防備,麵紗戴好、白醋揣兜,然後就趕去軍營、戶部等地,去通知豐澤和官員們了。
很快,得了消息,吳青就率先放出話來,通知國子監暫且停課,還給學子們留了繁重課業,省得他們到處亂跑。
官員們得了公主手諭,也都匆忙收拾行囊,統統搬去公懈,命家眷不可出門。
至於一些無關緊要的官職,小糯寶索性讓他們直接休沐,不用再去點卯,就在府上不再走動。
畢竟,眼下事態未定。
少一個人出門,便是多一分安生和保險。
好在,順著小胖丫的思路,疫病算是有所控製。
起碼暫且沒傳給尋常百姓。
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而之後自不用說,薑豐澤要做的頭等大事,便是去天牢之中,審訊裴老和裴二夫人,命他們交代出到底做了什麼。
“疫病是怎麼被你們帶進京的?”
“那天到底對大家做了什麼!”
裴老年事已高,幾條長鞭下去,他就已經奄奄一息,口水都拉絲出了二裡地。
裴二夫人更不必說。
火紅的烙鐵才一舉起,她就褲子一濕,淌了一地黃湯,各種求饒痛哭。
可惜,這二人壓根不知疫病之事,審了半日,他們之前痛哭搖頭,壓根答不上半個字來。
薑豐澤倒也不意外,看來,那便隻有顧長櫻一人布局了。
然而,顧長櫻雖享受慣了,向來身嬌肉貴。
但是這一次,她卻硬生生扛住了所有刑罰!
薑豐澤將刑具用個遍,直到她已經昏死幾次、囚衣被血水染透,可竟也仍能死咬著嘴巴,閉口不答。
這般頭鐵硬扛,就連豐澤都意外幾分。
到最後,獄卒還想遞釘鞭時,薑豐澤卻是蹙眉不接了。
“罷了,她是不會鬆口的,你我都省省力氣吧。”豐澤攥拳。
他實在不解,到底是什麼支撐著顧長櫻,讓她肯吞下這劇烈的皮肉之苦。
等所有人走後,顧長櫻忍著撕心裂肺的疼,張著乾裂的嘴唇,擠出一絲笑來。
“現在……還、還不能說,因為叔父的大計,還沒有成……“
“叔父,櫻兒願意為了您,吃儘天下所有苦頭,待您君臨天下之時,櫻兒還要做您最美的皇後……”
顧長櫻癡癡想著。
身上的痛苦,好像也在愛意的滋養下,減輕了幾分……
然而,此時的她哪裡知道。
那個心心念念的叔父,早就已經把她視如敝屐,根本不在乎她的半點死活……
……
牢中拿不到消息,不過薑府這邊,也同樣在想法子。
很快,吳大夫就又傳了消息回來。
這一次,除了幾句話外,還有一張藥方子。
那藥方乃百疫之方,雖能暫且緩住病情,但並非針對下藥,所以隻能抑製,卻不能治愈。
吳大夫熬了兩個大夜,人已經明顯消瘦了。
他有些著急,說道,“這病要想治好人,就必須得弄清病源是何物。我雖行醫問藥多年,但像這樣的疫病,卻還是頭一次見。”
弄清楚病源?
這可就讓薑家人棘手了。
畢竟,牢裡之人死不吐口,他們更沒個頭緒,這要如何去查明。
就在大家焦急時,還是小糯寶眯緊了眼睛,她站起身來,決定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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