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個月前,顧家就已經傾巢覆滅,他顧家幾代人積攢的錢財、人手、還有勢力,全部都被穆亦寒收拾了乾淨。
沒有了這些,他還拿什麼東山再起!
顧平之心底生出滔天恨意,隻想不惜一切代價,讓穆亦寒遭到最慘烈的報複!
看著顧平之麵部猙獰,李清萍一下子想到什麼,趕緊抓住他的雙手。
“顧家主,您若是真心想毀了穆亦寒的一切,那就不要放過他的女兒,薑糯寶,就是他在這世上最珍視之人。”
“你若是能殺了那薑糯寶,我敢保證,穆亦寒定會生不如死,甚至,還可能不會再理朝政,到時候,朝堂動蕩,百姓遭殃,穆亦寒也痛不欲生,您不就還有可能奪回屬於您的一切了嗎?”李清萍胸腔起伏,眼裡露出快意。
顧平之本看不上這個女人,但聽了這話,他卻眯了眯眼睛,有些被說動了。
他沉聲發問,“那你可知,那個穆亦寒之女,現在身在何處!”
李清萍笑得陰險,“顧家主,我父親就是公主少師,您可以跟我回家,不僅可以藏身躲避,而且借著我父的身份,就不愁接近不了薑糯寶。”
顧平之垂眸沉思片刻。
很快就扯起嘴角。
“好,算你有功,若是當真事成,我定不會虧待於你。”
於是很快,兩個身影就行色匆匆,朝著李府而去了……
這幾日,算是出了一件怪事。
翰林院那邊,傳出消息,說前陣子一直消沉的李湖圖,不知怎麼,竟然不僅來點卯了,而且看著還氣色不錯。
薑豐年從慈幼局回來時,聽說了這個消息,於是回到家,就告訴了馮氏。
馮氏剛從莊子上拿了些花生,正想著做點花生豆腐。
她露出一點驚訝,“當真?李少師不是為了他女兒的事,連家門都不出了嗎。眼下怎麼突然就好起來了。”
薑豐年擼起了袖子,過來搭把手,“不知道呢,興許是他已經接受了,李清萍不會回來這個事實,也開始往前看了吧,畢竟他還有個兒子呢。”
馮氏沒有多想,隻是點點頭。“那倒也不錯,畢竟日子總得過下去。”
“對了,等娘把這花生豆腐做完,做個涼拌小豆腐,你給送到國子監,老四愛吃這個。”
很快,科考的會試就要來了。
國子監的學子們有個好處,就是不必參加春闈鄉試,可以直接參加秋闈的會試。
若是能夠取得名次,再進了殿試,這便算是了不得了。
雖說豐景年紀還小,但他今年就想試試,所以為了好生用功,這幾日都住在國子監。
薑豐年點了點頭,這時,就聽後院傳來一聲嗚嗚。
緊接著,就見一個穿著小花褲的胖丫頭,正吐著舌頭,拉著春哥兒趕緊溜走。
馮氏無奈搖頭,“老大,你快去後院看看吧,下午小武送了隻大鵝,肯定是糯寶帶著倆侄子玩大鵝,讓冬哥兒挨咬了。”說罷,她又指著小糯寶嚇唬,“跑得再快也沒用,娘都看見你了!看你成天招貓逗狗的,要我說就是太閒了,也不知道學學你四哥。”
想到這兒,馮氏忽然心底一亮。
對了,李湖圖不是已經好起來了?
那不如,就讓他繼續來給閨女教書吧,也好過整天在家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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