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之一聽,腦筋飛快一轉,一個絕佳的法子,已經在腦袋裡冒出來了。
“好,很好!清萍,想不到今時今日,我身邊最得力之人,竟會是你。”
顧平之走過來,撩了下李清萍的額發,再撩得李清萍微微臉紅後,他便說出自己的計劃。
“既然眼下如此有利於我們,那我們更不該錯過機會,不如這樣,兩日之後,你父親的生辰宴上,你便在給那薑糯寶飯菜裡,下些昏藥,然後咱們再想法子,把她帶出李府。”李清萍有些遲疑,“就隻給她用些昏睡藥,咱們不該直接殺了她嗎?”
顧平之卻是搖頭。
殺?
他可從未這麼想過。
既然那薑糯寶當真受寵。
那他當然要把那孩子握在手裡,作為把柄,來要挾穆亦寒和朝廷啊。
至於這李清萍,不過是蠢貨一個,她有什麼私仇是她的事,顧平之才不會什麼都聽她的。
不過,眼下李清萍還有用武之處。
於是,顧平之放緩了語氣,儘量哄道,“要殺,但也不能在你們府上動手啊,你父親那麼疼愛你,難道你就忍心,拖累於他嗎?”
“要我看,咱們不如這樣。”
“兩日後,就把薑糯寶安排在你家廊下,那個小暖閣裡用飯,到時候,屋門一關,誰也看不到裡麵發生了什麼,就她和一個婢女婆子在,咱們便殺了她那婢女,再把她擄走,偽作成有人綁了公主,到時候也可為你父親撇清關係。”顧平之眯著眼睛道。
李清萍想了想,雖然有些糾結,但還是答應了。
父親養她一場,她確實不好連累家裡。
如若讓薑糯寶死在李府,雖能逞一時之快,但隻怕父親的性命,也要就此葬送了。
想到這兒,李清萍不由更恨,“都怪那該死的薑家,差點讓我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不過,能夠當場先除了鄭嬤嬤,也算是一件快事了。
畢竟,當初打掉她腹中胎兒的湯藥,就是鄭嬤嬤那老婦逼她喝下的!
李清萍不由摸上小腹,顫抖的掌心冒出細汗。
大夫為她查過身子,說她以後都不會再有孕了,薑家打掉的孩子,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好,就聽顧家主的,待我父親生辰那日,咱們就殺鄭嬤嬤,劫薑糯寶,等到薑糯寶離了我李家,想怎麼處置,還不是隨咱們的意!”李清萍咬緊牙齒,悶聲冷笑一下。
屋子裡,顧平之和李清萍對視一眼,卻不知,倆人根本不是一條心……
……
很快,兩日一晃而過。
李府一大清早,就殺雞宰鵝,送菜運果,瞧飄著一派喜慶之色。
但是,有誰能夠想到。
在這一片和諧之下,卻湧動著層層殺機。
不多時,賓客們便稀稀疏疏到場了,果然如翠兒所說,來的都是李湖圖的舊友,和學生。
朝堂上有頭有臉的官員,卻沒來幾個。
過不多時,終於,薑家的馬車,也大搖大擺地來了。
不過,待馬車停穩,從上麵下來的,卻不是小糯寶。
而是一個臉色灰白,瘦得臉頰凹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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