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不等蘇瀾芯反應,老夫人徹底破防大吼。
“芯兒可是我們蘇家嫡女,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庶出的小賤種也敢與她相提並論?”
原本麵露緊張的李蘭香也連忙附和:“就是就是!你是庶女,芯兒和我們家耀祖可是嫡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相提並論!”
蘇瀾芯眼神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得意,但很快便恢複得淡漠如水,仿佛對此刻發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陸婉君咬牙將蘇闌音擋在身後,堅定地維護:“婆母,當年您哄我自降為妾的時候說過會對我的孩子一視同仁,如今便忘了嗎?音音是庶女沒錯,可她不是賠錢貨,她在我心裡,比什麼都重要!”
老夫人麵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她不是個明事理的人,遇到不占理的事慣會胡攪蠻纏。
“少廢話!你想給這個賤種過生辰也行,立刻拿出銀子補貼府上的虧空,這次為了給芯兒辦及笄禮,如煙費了不少精力,你作為蘇家的一份子,沒有出力出些銀子也是應該的!”
說罷,她衝著旁邊使個了眼色,柳如煙立刻將一個賬本遞了過去。
陸婉君接過來翻看幾頁,隻覺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蘇闌音大概看了一眼,最後總金額寫著一萬兩。
意思是,讓她娘出一萬兩?
什麼及笄禮,要一萬兩巨款?隻怕是趁機敲竹杠!
陸婉君雖然一直補貼蘇家,可她全是出於對蘇永成的愛,才會一味付出不求回報。
說到底,她也是商人的女兒,骨子裡的精明算計可不少。
如今戀愛腦清醒,哪裡肯繼續當冤大頭?
她當即將賬本甩到了柳如煙的懷裡,態度堅決:“不可能,我一文錢都不會出!”
老夫人本以為拿捏住了她,沒想到她竟然不肯,頓時火冒三丈。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這個婆母的話都不聽了?我看你是仗著娘家有錢欺負我們全家老小!”
老太婆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
見話題被故意扯開,蘇闌音緩緩開口:“祖母,您既說我衝撞了姐姐,不可以過生辰,那耀祖也衝撞了您,前些日子還同您一起過了生辰呢,那天他還把我推下水了您忘了嗎?”
“閉嘴,這裡輪不到你個賤蹄子說話!”老夫人怒罵。
雖然被辱罵,可蘇闌音並不在意,隻當她是狗叫,上前一步繼續說下去。
“祖母您彆生氣啊,要不咱們現在就分家吧?這樣誰也不衝撞誰,多好啊?”
陸婉君點頭,態度也很是堅決:“對,今日乾脆分個徹底!”
老夫人被步步緊逼,徹底惱火了。
她竟然大喊道:“你們母女二人簡直欺人太甚,仗著有些陪嫁就無法無天,按理說你如今是蘇家的人,那些嫁妝就是蘇家的產業,憑什麼你拿捏著?立刻給我交出來!”
這是惱羞成怒徹底不要臉麵了。
自古以來,嫁妝是女方的毋庸置疑,就算死了,那也是由娘家繼承。
哪家人敢貪圖妻子的嫁妝,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就算是宰相也要被人唾棄。
蘇家若是真的搶了陸婉君的嫁妝,傳出去隻怕蘇永成這個官兒都當不下去了,早晚被人罵出盛京城。
陸婉君冷笑一聲,終於徹底看清楚了這家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