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也收斂了一些急躁,但仍是不耐煩。
“你少拿這種事來威脅我,告訴你,這裡是蘇家,還輪不到你一個姨娘來去自如,來人,把她們母女給我押回碎月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們踏出院門半步!”
一聲令下,便有高大的護院圍了上來。
幸好蘇闌音來的時候叫著阿默,他魁梧偉岸的身軀往前一站,立刻壓住了那些護院的氣勢。
“奴才不準任何人傷害姨娘與六姑娘!”
他目光無懼,絲毫沒有一般小廝身上的卑微怯懦,反而像個大將軍似的,一身粗布麻衣也難掩渾身的凜冽。
蘇永成見陸婉君身邊還有高手護著,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邊的動靜鬨得太久,到底是驚動了院子裡的賓客們,有些好事者紛紛湊到不遠處看起了熱鬨。
“這是在鬨什麼?怎麼吵得如此不可開交?”
“今日不是蘇家嫡女的及笄禮嗎?怎麼吵起來了?”
“聽說妾室非要在今日為庶女辦生辰宴,想要搶嫡女的風頭唄。”
“不僅想要搶風頭,還想要搶客人呢,聽說妾室那邊一個來參加的賓客都沒有。”
“一個賤妾生的庶女也敢跟主母生的嫡女較勁?真是上不得台麵!”
……
眾口鑠金幾乎把矛頭都指向了陸婉君和蘇闌音。
柳如煙和蘇瀾芯的眼底有得意一閃而過。
妾室和庶女,還不配跟她們母女相提並論!
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時人群突然讓開一條路,是吏部尚書和他的夫人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
李時安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場麵,不由疑惑地問。
“怎麼好端端的吵起來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季芸一臉擔憂。
柳如煙以為她在關心自己的女兒,於是撐起笑臉安撫道:“李大人、李夫人,怎麼還把您二位給驚動了?真是我們招待不周。”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陸姨娘想要今日給闌音過生辰,那邊沒客人,所以就想來瀾芯這邊請走幾位客人……”
她嘴上大度掩飾,可話裡話外全是指責陸婉君母女的不是。
蘇瀾芯紅著眼眶低下頭去,語氣中滿是委屈:“不過是一生一次的及笄禮,芯兒不過也可以,還是把客人讓給六妹吧,不過是受些委屈,我已習慣了。”
這話說的,好像私下經常被陸姨娘和蘇闌音欺負。
這番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也要心生憐憫,若是再遇上正義感強的,怕是會當場為她撐腰。
隻可惜,她們母女打錯了算盤。
本以為李時安夫婦會向著蘇瀾芯,卻不料他們直接走到了陸婉君和蘇闌音的麵前。
“什麼及笄宴?我還當這裡是音音的生辰宴呢。”
“哎呀,我說怎麼半天不見你們母女,原來我們走錯了地方。”
蘇永成等人頓時傻了眼,滿臉震驚。
“大人,您這是何意?”
李時安回頭瞪著他,不悅道:“蘇大人,你怎麼不早說清楚?糊裡糊塗把我們帶到了這花園裡!”
季芸也生氣道:“是啊,我們來參加音音的生辰宴,可不是來看什麼及笄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