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陸婉君,貌似要逃出他的掌控了。
這讓他內心升起一絲緊張,卻又高傲地不願認清現實。
這麼多年,陸婉君就像一隻狗跟在他屁股後麵搖尾乞憐,隻盼著他能多看她一眼。
所以,他怎麼會對自己的狗低頭呢?
蘇永成梗著脖子質問道:“你什麼意思?非要鬨大是嗎?這件事分明就是這個逆女的錯,你非但不教育她,還要幫她一起忤逆我,你這是縱容,是害了她!”
陸婉君沒有半點猶豫,冷笑一聲立刻說道:“哼,我的女兒什麼樣我最清楚,她不會無緣無故犯錯,更何況,事情原委還沒調查清楚,你憑什麼斷定就是她的錯?”
“你……好,我看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瀾芯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將視線挪到蘇瀾芯的臉上,她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咽了咽口水有些磕磕絆絆地回答道:“爹爹……這件事……就當是女兒的錯,您不要再追究了,女兒不願見到您與陸姨娘鬨成這樣,也不願看到好好的家吵得不可開交。”
說著,她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一個識大體的乖女兒。
若沒見識過她在詩會上咄咄逼人的嘴臉,蘇闌音也要被她騙了。
蘇永成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說道:“你聽聽,同樣是我蘇家的女兒,如煙教出來的就是乖巧懂事,不論何時都能以大局為重,你再看看你教出來的孽障!”
他指著蘇闌音,一副嫌惡至極的嘴臉。
陸婉君不屑道:“事情原委她一句不提,倒是會裝模作樣!音音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蘇闌音先是上前一步,而後看了一眼蘇瀾芯,委屈地歎了口氣。
“詩會上星悅姑娘正在彈琴,姐姐突然衝上舞台打斷,並且揚言要與她一較高下。星悅姑娘不願比試,姐姐卻不依不饒、糾纏不休。”
“當時那麼多人看著,若任由姐姐與青樓女子比試,豈不是丟了整個蘇家的顏麵?到時,爹爹的臉往哪裡放?”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衝出去阻攔,我想,跟我比試總好過跟青樓女子扯上關係,卻不料姐姐忘了如何彈琴,這才……”
她話沒說完蘇永成便聽不下去了。
“不可能!你一派胡言,瀾芯怎麼會做這種沒有腦子的蠢事?也隻有你這樣的孽障才能乾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
此話一出蘇瀾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她一個現代人哪裡想的到這封建社會的階級製度如此嚴重。
亦或是說,她根本沒將這個時代的規矩放在眼裡。
她自認為是穿越而來的天命女主,比這些原住民高級,所以驕傲自負。
人一旦太過得意,就容易產生錯覺,從而使自己走向滅亡。
幸好隻是一場詩會,若是她的行為鬨到了真正有權有勢的貴族世家麵前,隻怕是會當場斃命。
現在想起,蘇瀾芯也後知後覺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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