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來的癩蛤蟆?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
柳希芸冷哼一聲眼底滿是高傲,冷冷看著他們兄妹。
“我知道你們想乾什麼,不就是覺得蘇晟言能看見了,所以特意帶他來見我,想要讓我回心轉意?我告訴你們,彆做夢了,就算因此我被周家休棄,我也不會多看他這個殘疾一眼!與其伺候他一輩子,還不如孤獨終老!”
她似乎是氣急敗壞,所以口不擇言發泄出許多怒火。
蘇闌音強忍著殺人的衝動第一時間先回頭去看大哥的神色,生怕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堅強在此被擊垮。
可是,蘇晟言遠沒有她想的那般脆弱。
他麵色平淡眸底如平靜的湖泊毫無波瀾,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直到察覺蘇闌音的視線,他才勾唇淺淺一笑,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安撫道:“我沒事,讓她說下去。”
見他如此淡然,蘇闌音終於恍然大悟。
隻有未放下才會被左右情緒,如今蘇晟言早已不在乎,又怎麼會因為幾句辱罵而惱怒呢?
在他眼裡,隻怕柳希芸的行為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蘇晟雲咬著牙,低聲道:“那個……你們若是不著急的話,能不能先管一管我?我……我有點急……”
蘇闌音這才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受傷的三哥,立刻回頭去看他:“抱歉抱歉,都怪她一直罵罵咧咧的,我都忘了給三哥接骨。”
蘇晟雲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滿是冷汗,疼得齜牙咧嘴。
“快接上啊,疼死了……”
“咱們去那邊接。”
蘇闌音扶著他朝屏風後走去,隻留下蘇晟言和柳希芸在此。
沒了旁人乾擾,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柳希芸似乎也恢複了理智,她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眼底儘是無助卻依舊高傲地揚起下巴,不願意在蘇晟言麵前落了下風。
曾經,她是真心愛慕過這個男人,可惜,他不爭氣,竟然成了一個隻能坐在輪椅上熬日子的廢物。
想到這裡,她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的夫君?先說好,我絕不會委身於你,我嫌惡心!”
一想到蘇晟言雙手雙腳殘疾,甚至連方便都不能自理她就升起一股惡心,誰知道他現在身上有沒有屎尿。
蘇晟言皺眉,精致的五官看上去透著幾分冷漠,但氣質比從前更為清冷出塵,隻是他瘦了許多,坐在輪椅上仿佛皮包骨一般,看上去有些可憐。
“周夫人,在下無官無職,如何能放過你夫君?他所犯罪行,還輪不到我來做主。”
見他如此孤傲不近人情,柳希芸有些不屑,但一想到周士昆隻能咬咬牙放軟了語氣。
“蘇晟言,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彆裝了?你知不知道若周士昆出了事,我和女兒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知你什麼心思,隻要我夫君能安然無恙,從今往後……我願意多去看你幾眼,還不行嗎?”
她自信滿滿地說完,本以為蘇晟言總該動心了,卻不料,他冷冷嗤笑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