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發黑,伸手指著她,氣得渾身都發抖。
“你叫我什麼!你、你真是反了天了!少拿什麼神醫說事兒,沒有你,如煙一樣能為我請來太醫!”
陸婉君不屑一顧:“我叫你老東西怎麼了?我不僅叫你老東西,我還叫你老不死的!你還指望柳如煙?你忘了前幾年你臥病在床時是誰衣不解帶地在你床前侍疾?”
“是我!你那好兒媳柳如煙可是嫌棄的很呢,直接跑回娘家躲清閒去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好東西,誰願意伺候你啊,老不死的!”
老夫人被罵得啞口無言,氣得仰頭靠在了蘇瀾芯的懷裡。
“祖母!祖母!父親你看她把自己氣成什麼樣了?”
蘇永成怒不可遏,衝上去想要打陸婉君。
但是他忘記了,陸婉君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弱女子,她本就學過防身術,從小也跟著父兄走南闖北,有一身的力氣。
而他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還沒走到跟前,陸婉君直接反手一耳光抽在了他臉上。
“啪”地一聲,清脆響亮、乾淨果斷!
蘇永成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你、你敢打我?”
“我打你的就是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賤男人!”
陸婉君怒罵了一句,衝上去直接把他踹到在地,然後整個人騎在上麵左右開弓。
場麵一度混亂,老夫人已經被氣暈了,蘇瀾芯忙著扶也沒空阻攔,柳如煙想要靠近卻被陸婉君順手給推出去數米。
蘇晟昊站在一旁,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最終還是選擇當沒看見。
蘇老見狀,再不管,就真亂套了。
於是他拍著桌子喊道:“住手!統統住手!”
蘇闌音見狀,上前將陸婉君拽了起來,假意勸阻:“娘親,您息怒啊,氣大傷身,薛神醫說了您不能動氣的,何必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兒這般急躁。”
陸婉君氣得胸膛起伏,凶神惡煞地瞪著還在地上的蘇永成。
“今日,我陸婉君就休了你這個吃軟飯的狗男人!”
“你……你這個潑婦……”
柳如煙將蘇永成從地上扶起來,兩人頭發散亂,看上去很是狼狽。
而蘇永成臉上的妝也花了,青紫痕跡半露出來又添了巴掌印,看起來格外可笑。
他氣急敗壞地罵道:“賤人!滾出蘇家,立刻滾!我倒要看看離開我,還能有誰會要你這種人老珠黃的潑婦!更何況你還帶著四個拖油瓶!”
陸婉君理了理散亂的發絲,冷哼一聲:“不勞你費心,若是找個你這樣的畜生,還不如孤獨終老,照樣能過的風生水起!”
“好……我倒要看看帶著四個廢物,背著幾百萬的賭債你還怎麼風生水起!”
說完,蘇永成直接在斷親書和斷婚書上簽字按了手印。
看到這一幕,蘇闌音深吸一口,心中仿佛落下一個巨大的石頭,激動的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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