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走過去,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搭在蘇永成的肩膀上捏了起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招什麼時候都奏效。
從前陸婉君就是性子太倔,從來不肯服軟,才會讓蘇永成越來越厭惡。
男人,到任何時候都吃女人狐媚子這一套。
他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但語氣仍是憤怒:“你彆以為搞這麼一出我就能原諒你!你知不知道給蘇家惹了多大的亂,老爺我在外麵的臉都丟儘了!”
柳如煙心想,這件事也不全是她的錯,憑什麼都怪在她的頭上?
他自己信誓旦旦休棄陸婉君跟那群孽種斷絕關係的時候,怎麼不說呢?
但是想歸想,她麵上不能顯露,忙笑著賠不是:“都是妾身不好,老爺彆生氣了,妾身喂您喝湯。”
說著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到蘇永成的嘴邊。
喝了湯就猶如吃人嘴短,蘇永成也不生氣了,連看她的眼神都軟了幾分。
“這次晟昊沒有高中倒也不打緊,最近這段時日你要盯著他習武,馬上便是武狀元考試,到時候讓他去試一試!”
“是。”柳如煙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沒底。
她的兒子什麼樣她其實都明白,蘇晟昊從小養尊處優,哪裡真的用心刻苦地去學過什麼。
隻怕是半瓶子咣當,什麼都不精。
但是她想好了,兒子沒出息就得靠人提拔。
原本是打算除掉陸婉君的孩子,好讓蘇晟昊繼承那一筆豐厚的嫁妝,那麼多商鋪田產,就算八輩子都花不完。
可現在沒戲了,隻能寄希望於蘇瀾芯。
眼下,要是能找到太子殿下想要的東西,她的女兒就很可能嫁入太子府。
若是蘇瀾芯未來做了皇後,那她的兒子自然不用發愁什麼生計。
“老爺,有件事我得跟您商量一下。”
“什麼事?”
柳如煙停下手裡的動作將碗放在桌上,然後順其自然地坐進了蘇永成的懷裡,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撒嬌地說道:“芯兒的婚事,咱們是不是太草率了?”
蘇永成原本心情有所好轉,一聽她提起這個立刻煩躁地將人從懷裡推了出去。
“少跟我提這個!”
柳如煙被推得踉蹌幾下險些沒站穩,扶著桌子一臉羞惱:“老爺,這事兒迫在眉睫,妾身不得不提。”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沒搞清楚讓他們報錯喜,芯兒與宋睿的婚事怎麼可能鬨得滿城風雨?”
“原本之前在考場外被蘇闌音提起就已經夠丟人了,但也尚有一絲回轉的餘地。”
“可現在呢?蘇宋兩家的婚事如今人儘皆知,你讓我怎麼跟你商量芯兒的婚事?”
“為了咱們蘇家的臉麵,這個婚必須成,蘇瀾芯非要嫁給宋睿才行,否則外人豈不是要唾棄我們蘇家忘恩負義、出爾反爾!”
柳如煙臉色漲紅,心裡想著,你休棄陸婉君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罵忘恩負義了,現在又裝什麼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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