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會稽郡,吳縣。
出征甌越的大軍,終於是回來了。
馮征隨即犒賞了一番三軍,讓他們好好的休整了一日。
“大將軍,閩越七閩的消息,全都探知得來了……”
馮征幾人,正在院子裡擼串,陳平興衝衝的走了進來。
“陳平啊?來的正好,來,吃個好東西。”
“多謝大將軍,謔,是個烤腰子啊?好膻……”
“嗬嗬,這可是個好東西……”
馮征笑了笑,隨即問道,“咱們的人,都探聽到了什麼?”
“稟大將軍,大將軍當時,果然是妙計啊!”
陳平一邊吃,一邊興奮道,“如今,這七閩,已經是亂成一鍋雜碎粥了!”
“哦?是麼?”
馮征笑問道,“怎麼個亂法?”
“稟大將軍……”
陳平笑道,“如今七閩,已經決裂為了三大部,七小部。樊建的四個弟弟,如今死了兩個半,樊建的幾個兒子,如今更是隻剩下了兩個。
烏石山已經是四易其主,樊建的嫡係,與他幾個弟弟的嫡係,相互攻訐,死傷不少!
其餘的山頭,七閩逐部,已經有三家稱王的,相互之間,更是為了搶奪而多有征伐。
這未曾想到,當年大秦大軍沒拿得下的七閩,如今,反倒是自己大亂一場了!”
謔?
聽到陳平的話之後,眾人頓時一陣興奮。
好家夥,這可真的是好家夥。
這閩越人,內鬥的也太給力了吧?
“嗬嗬……”
馮征聽了,嗬嗬一笑,隨即,意味深長的說道,“禍起蕭牆之內,可比外麵的尖刀更能殺人啊!閩越人,在麵對大秦的功伐的時候,定然是團結一處,但是,若是無外患,而遇到內部利益紛爭,必然會內鬥!”
“大將軍英明!”
“好,這灶台夠熱了,那咱們再添一把火,這水,也就能沸起來了。”
馮征笑道,“這樊建,還活著呢,正好借他一用。”
恩?
聽到馮征的話之後,眾人頓時一愣。
韓信不禁問道,“大將軍的意思是……”
“簡單……”
馮征笑道,“我們把交出來樊建,送給烏石山,你說,他們七閩會怎麼樣?”
恩……恩?
臥槽?
“大將軍的意思是……”
陳平聽了,眼眸一動,“要讓烏石山的人,親自把樊建給殺了?”
“嗬嗬,那是當然。”
馮征一笑,淡淡說道,“如今,樊建的幾個兒子,都被他的兄弟給殺了,而樊建此時卻又出現了,你們說,這樊建的弟弟們,能容得下他嗎?”
“自然是不能!”
陳平聽了,頓時笑道,“不但不能,且,定然會把他予以誅殺!”
“唉,對了!”
馮征笑道,“這時候,咱們再弄些樊建的信箋,送給其他的山頭,那你們說,其他的山頭會怎麼想?”
“噝……”
聽到馮征的話,英布一愣,“肯定是更不認烏石山這個主子吧?”
“對,這閩越眾人,自然會是更加分崩離析了!”
“大將軍英明!”
韓信聽了,也頓時一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隻要閩越更是一盤散沙,那可比甌越,要好對付的多了!”
“嗬嗬,正是這個道理!”
馮征笑道,“不管是麵對誰,一個鬆散的敵人,是不足為懼的!隻要他們真成了一盤散沙,到時候,我們不出幾日,就能踏平整個閩越!”
“大將軍,果然是高啊!”
吱呀……
吳縣的牢門被打開,馮征帶著陳平英布,走了進來。
這裡有一間特殊的牢房,關押著兩個身份特殊的人。
沒錯,正是閩越王樊建,還有四明山的大首領嚤佗。
當然,那是他們曾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