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征的話，章邯臉色一變，這才起來。
“唉，把他的刑具都給我去了，看著礙眼。”
“諾！”
哢嚓哢嚓。
英布聽了，旋即把章邯的武器都給拿了下去。
“章邯啊，我先問你一句。”
馮征笑著說道，“你覺得，我往日裡，待你如何？”
“侯爺待我，恩重如山！”
章邯聽了，趕緊說道。
雖然這話說的是有點半真半假的，但是，馮征明著暗著，或者間接著，給章邯的機會和幫助，那的確是很不少。
甚至很多時候，馮征和章邯，那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恩，那我問你，陛下待你如何啊？”
“陛下對罪臣，更是再造之恩，無以為報！”
章邯聽罷，又趕緊恭敬言道。
說著，他心裡卻是一陣鬱悶。
本來好好的，誰知道會有這麼一劫啊？
“恩，不錯，不錯……”
馮征笑了一聲說道，“你說，我對你不錯，陛下對你，更是不錯……那我問你，今天你這一路過來，以及在這裡，是被不少人都看到了吧？”
“罪臣惶恐，正是也……”
章邯聽了趕緊羞愧點頭，不過，心裡突然一陣奇怪。
馮征，為何突然要這麼問？
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
沒錯，這馮征前麵問的兩個問題，好像跟最後一個問題，有些不著邊際，沒多大關係啊？
“這就對了……”
馮征笑道，“那你，能猜得出來，陛下為何這麼做嗎？”
什麼？
我？
我怎麼猜？
章邯聽了心說，我要是能猜得出來，我還會如此嗎？
我更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吧？
“這，罪臣愚笨……”
“嗬嗬……”
馮征聽了，笑了一聲，緩緩說道，“章邯，你這就太謙虛了，過於謙虛，那就是虛的很了……以你的才智，好好的猜一猜？”
恩？
什麼？
當聽到了馮征的話之後，章邯愣了一下，一陣遲疑。
讓我猜？
章邯心裡一陣嘀咕，陛下對我不錯，你對我也不錯，但是我今日，還是被脫去了官服，被穿上了囚服，而且，還被帶到了這裡。
估計，看到我這樣的人，的確不在少數。
但是這其中，到底有何關係？
是陛下想讓我出醜？
可沒必要啊，我才是多大的貨色？
關鍵是，陛下也不是那種，恣意羞辱臣下的人吧？
沒錯，嬴政本身，不會虐殺任何一個無罪之臣。
就算是程邈那種敢和嬴政頂嘴的愣頭青，那嬴政也沒殺他，而隻是囚禁了他。
程邈，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罷了！
而章邯，是亞卿，且，還從未做過什麼……
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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