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吧,我看你到底要說什麼?”
冒頓隱約能感覺出來,赫拉這次前來,隻不過是想要當個傳話的人。
隻不過,冒頓沒有直說出來,因為他想看看,赫拉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及,赫拉的算盤,到底要打到哪裡。
“那我就說了。”
赫拉說道,“隻怕大王子你還不知道,秦人到底有多可怕。秦人裡麵,有個叫馮征的,他是秦朝的長安侯,上次匈奴的大軍攻打大月氏,就是中了他的埋伏,損失慘重!”
“什麼意思?”
冒頓眯眼問道,“你投靠了他?什麼時候?是上次西征?”
“不,是你想讓我死的那次!”
赫拉說道,“他抓住了我,然後準備給我個活命的機會。”
“那你就當了背叛匈奴的走狗?”
冒頓冷聲喝道。
“嗬嗬,大王子也可以這麼說,隻不過,我是走狗我承認,大王子如果完全不想當走狗,寧死也不屈的話,也不會想要聽我把話說完了吧?”
赫拉冷聲說道,“走狗不走狗的無所謂,關鍵是,我能活命,而大王子你,為了活命,為了自己的單於大夢,也未必不會不願意當走狗吧?”
什麼?
聽到赫拉的話,冒頓臉色一沉。
不過,卻並沒有反駁。
沒錯,雖然嘴裡對赫拉一口一個內奸叛徒的,但是,如果真的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和前途,那麼冒頓肯定不是那個耿直脖子等著砍的人。
事實上,古代當權貴的人,哪個能是完全冰清玉潔的?
極少數,或者沒有。
政治,從來都是超越平常道德和法規的手段,不管是經濟手段還是軍事手段,都是如此。
與其說有什麼立場,不如說是為利益服務。
至於氣節什麼的,都是忽悠能被忽悠的人的。
比如,向外求救,在現在看來,那就是賣國求榮,是買辦行為。
但是,放在具體的人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或者說,結局不一樣,那麼事件的性質定性,也不會一樣。
比如同樣的向外求救搬救兵,石敬瑭就成了中原恥辱,一家子成了千百年的兒皇帝笑柄。
而李淵,借助於突厥的騎兵戰馬,鑄造大唐之後,李氏父子成功逆襲洗白,橫掃突厥,這個借兵,就沒有被灌上什麼辱沒國格的罵名笑柄。
不過在性質上本質上,其實沒多大區彆。
所以,政治家從來不講良心,講的,都是真正的利弊。
“秦國的這位長安侯馮征,讓我告訴你。”
赫拉看著冒頓,一字一句的,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問你,想不想當匈奴的單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