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寧看著老板娘臉上的肉都在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激動。
她笑著開起了玩笑“老板娘你是想我了?”
“想!我天天想你。”她掏出五兩銀子放在桌上“這是上次你請大家吃包子剩的錢,你快收起來。”
“還有的剩啊。”許長寧倒是沒想到,那次縣城人那麼多,做包子估計都得做好長時間“上次辛苦你們了。”
“小娘子,你快彆這麼說,我們本就是做包子生意的。”
“你剛開始不是這麼說的,累的好幾天沒開張天天在家喊著手要斷了。”男人直接拆穿自己婆娘。
被拆穿的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推了自己男人一把“沒聽見小娘子要吃麵,你忙你的去。”
她又把銀子往許長寧那裡推“小娘子,這是找給你的銀子,你快收下。”
看她一臉的認真,許長寧收下了五兩銀子。
老板娘如釋重負,這才有心思和小娘子說話。
“小娘子,那天聽吃包子的人說你把那麼重的門墩抱起來了,你力氣真大啊。”
“嗬嗬,還好還好。”
老板娘一臉崇拜的看著她“你是不知道,那門墩還是好幾個鏢師一起抬才把它抬到鏢局門口的,我當時還跑去看了。”
“我跟你說啊,那郝門鏢局的你以後躲著點。”
許長寧心想是怕自己被報複?
“老板娘這怎麼說?”許長寧裝作一臉懵懂。
“我們縣城的誰不討厭這郝門鏢局的人呐,想當年這鏢局還不叫這名字呢。”
許長寧豎起耳朵認真聽著,老板娘看她願意聽忙接著講。
“以前這鏢局叫震遠鏢局,我記得那時候的鏢局主事的年歲已大,膝下沒有孩子,他有兩個徒弟,一個就是現在的郝門鏢局主事的,另一個姓柳。”
“想從他們兩人中選一個做接班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柳鏢師出了事,說他私吞客人的貨物,老鏢師被氣死了,最後是姓郝的繼承了鏢局,不過我們好多人都不信,柳鏢師人那麼好,他娘子也是爽快人,以前還老來我們鋪子吃包子呢。”
麵條已經端了過來,還冒著熱氣,柳誠之坐在一邊沒有動作,他靜靜的聽著他人口中他的爹娘。
“唉,可惜後來聽人說他們夫妻人沒了。”老板娘也是歎氣,多好的人啊。
老板娘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她壓低聲音“那郝門鏢局的沒一個好東西,那和你比力氣的郝仁表麵上像個讀書人,但都納了七八個妾了,前幾天又看中了一個,那閨女父母不同意,還被打了一頓,說這兩天就來把人抬走。”
“縣令不管嗎?”
“管啥呀,聽人說他爹拿了很多錢出來把事壓下去了。小娘子,你自己要當心啊。”
“我會的,謝謝老板娘。”
又有客人來鋪子裡,老板娘起身去忙活了,許長寧扯了扯柳誠之的袖子“麵要糊了。”
柳誠之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許長寧一邊吃一邊觀察他的神情,她其實不太會安慰人。
她想說還是有人相信你爹娘的,也許他們真的還活著,以後會找到機會證明他們的清白,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親人明明死在自己懷裡,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那時候的他也沒多大吧,父母雙亡,還要照顧弟弟妹妹。
兩人就這樣誰都沒有說話,吃完麵老板娘硬是不肯收錢,二人走的時候老板娘看著柳誠之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沒抓住那思緒,也就拋開了忙活起來。
許長寧拉著柳誠之找了一家客棧開了房間,關上房門就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她沒動。
“阿言,我沒事。”
心裡雖然很難過但他不想影響阿言的心情,今天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誠之,你喜歡做什麼?”
許長寧聽到他說話了她才開口。
“以前除了看書就是打獵,做飯,好像也沒做過什麼。”柳誠之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
這裡沒有遊樂場也沒有電影院,不然還能帶他去看場電影,去遊樂場坐過山車發泄下情緒。
“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