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嬸子站在門外喊“長寧,你在家嗎?”
“在呢。”
許長寧上前打開門,就見衛嬸子拎著好多東西過來,她滿臉都帶著笑意。
“嬸子,你這是?”
“哎呀,嬸子來謝謝你,我今天又去看蘭兒了,明顯能感覺到她心情好了很多,女婿也在家陪著她,她婆婆在家給她燉肉湯喝呢。”
說起今天看到的畫麵,衛嬸子就是止不住的高興,如果蘭兒能過的好,當娘的這心就安穩了,要說這變化不就是長寧去看蘭兒之後就發生了改變的嗎。
“誠之啊,要不說你們讀書人腦子好使呢,這從袖中變出水的戲法要讓我學都學不會。”
他聽到這些隻是微微挑眉,這一看就是阿言找的借口,但他高興的是她的借口都是與自己有關的。
衛嬸子看到柳誠之站在許長寧身邊,他的發間還彆了朵紅色的花,襯的他多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看這兩人齊齊笑而不語,仔細一瞧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她也是過來人一下就明白了。
“今天這麼一看,長寧你和你娘長的還是挺像的。”
不過還是比不得長寧娘的美貌,她美的一點都不像他們這旮旯的人。
在原身的記憶裡,從未有過娘親的畫麵,她突然生出了幾分好奇:"嬸子,你見過我娘啊。"
許長寧拉著衛嬸子坐在小亭子裡,柳誠之給二人泡茶,自然不會用白璟的茶葉。
把茶放在她們麵前,他回房拿了本書過來坐在她身邊看了起來,衛嬸子看了眼他,隻覺得這小子跟他爹一樣的粘媳婦。
“你娘我見過幾次,那個時候你爹說去外麵做工,一年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就帶著你娘,你娘那個時候已經懷了你六七個月了,隻是她不愛出門,話也不說。”
“我經過你家門口的時候能看到她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你娘長的好看,我就喜歡和她搭話,一來二去我們就熟了起來。”
想到那個時候,衛嬸子的眼中浮起些懷念,那個時候自己也年輕,蘭兒那時候也才四五歲,長寧她娘對孩子們很好。
還給蘭兒做了件衣裳,那衣裳上的繡工真是沒話說,她到現在都收的好好的。
隻是她沒想到,長寧她娘生完她沒多久就去了,她當時抱著蘭兒她爹哭了好長時間,想到這些衛嬸子的眼中泛起了淚光。
轉眼看到長寧正盯著她看,忙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和長寧說起了她和長寧娘的事兒。
聽到衛嬸子說她娘的繡工很好,許長寧眉心一皺,許大山從未提起過他娘的繡工,準確的說是很少提她娘。
除了娘的忌日他會帶著許長寧去墳前祭拜,其餘時間他都很忙,忙的不著家,雖然他對許長寧還可以,但大部分時間許長寧是自己野蠻生長的。
“嬸子,我還沒見過我娘的繡工呢,你能給我看看嗎?”
“行啊,我也是留著做個念想,你這丫頭是想你娘了吧,我等會就給你送過來啊。”
兩人又是說了好些話,衛嬸子說遊大夫還特地又去看了看蘭兒,囑咐她好好養著,她心裡實在感激,走的時候帶來的東西硬是不肯拿回去,許長寧也隻好收下。
柳家三兄妹從外麵回來了,因昨天下雨的原因,今天抓到了好多魚。
許長寧和三兄妹打了聲招呼,與他們說了她和她們大哥有事要出去幾天,會把他們送到夫子那去。
柳雲安滿臉抗拒,在自己大哥的注視下也隻能點點頭。
等衛嬸子把那件衣裳送來的時候,許長寧捧著仿佛仔細的看了看,衛嬸子以為她想她娘了,就把這衣服留給了她,走的時候被三兄妹塞了好幾條魚走。
睡前許長寧還把那衣裳拿出來看,柳誠之坐在床上摟著她。
“誠之,你說這繡的怎麼這麼好,比我們在成衣鋪買的衣裳好看太多了。”
自從那日被許大山指責了之後,自己和這個爹也好幾天沒見了,倒不是她想他,她隻是心裡有個不知道怎麼說的想法。
“你可是懷疑自己不是他的孩子?”
他一語道破她的想法,她仰頭看著他“那你說,有這個可能嗎?”
因為許大山指責她,她就生出這些懷疑,是不是太不應該了些?
男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阿言,他本來就不是你爹,你沒和他相處過,反而能感覺到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