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他快速往裡走去,還沒到房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呻吟聲,雖然他不喜歡太子妃,但是不代表他喜歡戴綠帽子,頭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門都沒關,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借著燭火他看到床上兩具白花花的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他有些作嘔。
外麵救火聲那麼大,這兩人都像是沒聽見一般。
他從不知平日裡溫柔賢淑的太子妃,此時會像個蕩婦一樣纏著那情夫一弄再弄。
有人看到太子不見了忙出來找,找到太子妃的寢宮就看見太子正拎著太子妃不停的甩著巴掌。
“賤婦!”
侍衛低著頭進來,太子走過去抽出劍一下就捅死了侍衛,濺出的鮮血落在太子妃的臉上,剛清醒過來的她瞬間尖叫起來。
深夜的皇宮燈火通明。
許長寧第二日一大早就起來了,和柳母她們一起用了早膳,她跟柳父就去了莊子上忙活。
這幾日京城裡很是平靜,皇宮內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她這幾天夜裡沒再出門。
而還在南下的柳誠之,收到了許大山已死的消息,這事是他做的,他派人一直盯著許大山的一舉一動,隻要他有往京城去的想法就殺了,沒有告訴阿言,他不想她煩心。
又過了幾日,傳出太子妃重病暴斃的消息,皇孫哭倒在太子妃的靈柩前。
許長寧聽了這消息也隻是笑笑,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是嗎?
西晉國的人昨日離開了京城,袁蓉和王詩意穿著嫁衣帶著嫁妝跟著聞昭走了,因割了兩座城池給南明國,皇上還是同意結為友邦的事,七公主也走了。
走前還特地去莊園找許長寧,此時許長寧正揮舞著鋤頭,百合說七公主來了,她擦了擦額間的汗。
七公主站在一邊看著她不說話,許長寧嘴角抽搐說了句一路平安。
這日柳母提出去禪隱寺上香。
香火繚繞安撫了許長寧的心,她虔誠的上香捐了很多香油錢,看著眼前的佛像,不知為什麼眼睛有些熱。
唉。
心情不佳的她帶著百合走到了菩提樹下,百合也不知道今日的小姐是怎麼了,看起來心思重重。
“看什麼。”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轉頭就看到容王一身白衣站在自己身邊。
“看樹。”
她答。
兩人很有默契的往寺廟的後山走去,百合和容王的隨從遠遠的跟著。遠處群山環繞,白雲在此間飄蕩,不知從何處傳來鳥啼聲。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許長寧木著臉“不好。”
容王不說話了,但許長寧就是有些窩火,她把自己一直拿著的包袱遞了過去,裡麵是衛嬸子給她的小衣服,是蕭蕭繡的。
“容王殿下,這繡工你認得嗎?”
容王低頭看著上麵熟悉的繡工,眼中一時有些熱,伸手想拿許長寧收回了手。
“看來是熟悉了。”
她轉身看著容王,語氣冰冷“聽說容王府雖沒有王妃,但侍妾眾多,容王真是好福氣啊。”
不遠處容王的隨從見她表情冷漠,沒忍住上前說道“縣主你對……”
“住口。”
容王喝道,說完響起了咳嗽聲,許長寧已經抬腳帶著百合走了,身後的咳嗽聲不止,隨從心疼的看著手帕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