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和柳誠之走在一起,他想了想開口道“妹夫,我們現在去哪?”
柳誠抬頭看著漫天的風雪,任由雪花掉落在他臉頰上“我不想濕了衣衫。”
意思就是先回宅子了,裴黎上下掃視柳誠之今日穿的衣衫和披著的黑色大氅,扯了扯嘴角:“這套衣服不會是妹妹給你準備的吧?”
柳誠之伸手撣了撣衣衫上的白雪,語氣輕快“嗯。”
裴黎白眼都快翻不動了,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真的很想打人。
他歎了口氣,低頭一眼看到腰間掛著的草藥香囊,他挑眉一笑,輕輕摸著香囊高興的說道“罷了罷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和你這個妹夫計較什麼,妹妹還給哥哥我做了個香囊,裡頭的草藥還是妹妹親手配的呢。”
“當時妹妹還和我說了……赤羽,郡主當時怎麼說的?”
赤羽被滄浪一掌推了出去,兄弟,你好自為之!
赤羽還是很有本職精神的,他家世子要做什麼屬下一定全力配合,他揚著笑臉“世子,郡主當時說哥哥,這草藥可以防百毒避百蟲,妹妹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還望哥哥好好照顧自己。”
“對對對,妹妹確實是這麼說的。”
裴黎開心的望向柳誠之,沒有預想中的黑臉,這人對著他揚唇一笑“嗯,這草藥還是妹夫我親自裝進去的。”
說完他還拉開些披風,指了指腰間掛著的香囊,香囊上的圖案有些醜,可他還是視若珍寶“夫人也給我準備了,這香囊還是她親自繡的呢。”
裴黎眼角一抽加快了腳步,決定離這個妹夫遠一點。
柳誠之的指腹摸著香囊上的圖案,想著阿言在燈下用心給他繡香囊的模樣,他心中歡喜。把披風裹好,抬腳往前走去。
赤羽跟在世子身後,總覺得有道炙熱的視線盯著他。
他加快了跟在世子身後的步伐,哪想世子突然停下,他咚一聲撞到了世子的後背,正要跪下請罪,裴黎朝他擺手“無礙。”
裴黎站在原地等柳誠之走過來這才往前走去,不管其他的,這城裡不太對勁,作為哥哥,還是要幫妹妹保護好妹夫的。
幾人回到府中,那些婦人孩子住在後院,柳誠之和裴黎看著歐陽皓送來的請帖,說在城主府設宴款待二人,還給二人準備了大禮。
這不妥妥的鴻門宴嗎?
桂州城不對勁,歐陽皓會不知道?
說不定他就是幕後黑手呢。
“本世子倒要看看這歐陽皓給我們準備了什麼大禮。”
夜晚的街道十分熱鬨,還有很多小孩子在打雪仗,現在還是正月裡,家家門前都掛著紅燈籠,柳誠之輕輕掀開簾子一角往外看了會又放下了簾子。
裴黎坐在一邊悠閒的煮茶,給他倒了一杯“誠之,我的人說皇太孫今日有些不對勁,傷了腿還非要作畫,還不許任何人在旁邊,你說他會畫什麼?”
“不知。”
柳誠之喝了口熱茶,又聽到眼前人道“七皇子這段日子倒是安靜得很。”
之前派人刺殺他們沒成功後就沒有動靜了,暗地裡肯定在謀劃什麼。
“或許馬上就會知道了。”
柳誠之握著茶碗輕輕開口,兩人沒再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