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寧微微眯眼,這些武藝高強的桃家軍他是何時招的?
訓練有素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招式和將軍府出來的千帆他們不一樣,所以他們不是將軍府的人,柳尚書是文官,也沒這麼多高手。
神經大條的許長寧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主子,夫人。”
黑衣人全被剿滅,許長寧下了馬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屍體突然問道“桃二,你何時跟著你家主子的?”
桃二心下一慌,眼睛不自覺地往主子那瞟,一道人影擋住了他的視線,許長寧輕輕笑了“是我再問你,你看他做什麼?”
桃二和一眾桃家軍緊張的抿了抿唇,不知該怎麼回答。
許長寧看到他們害怕緊張的模樣,笑盈盈的轉身看著柳誠之“小柳大人瞞的真好。”
柳誠之臉上的表情一寸寸龜裂,他張了張嘴可女子卻不再看他,自己翻身上了馬先走了。
桃二等人瞪大了眼睛,夫人這是生氣了?
他們不敢去看主子的臉,定是不好看的。
柳誠之垂在兩側的手因用力泛著白,青筋爆出,阿言從未如此過,她從未拋下過自己。
一個人回縣城的許長寧不斷地驅使著夜影跑快些,要說不生氣是假的,她對他毫不保留,可他卻有自己的秘密,倒不是說她是個窺探彆人秘密的變態,可這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前一秒與自己真情告白,可後麵卻隱瞞著什麼。
到了宅子門口,守在門口的千帆見小姐回來忙要過來把夜影牽進馬廄裡,不想被小姐攔住。
許長寧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立刻讓我們的人跟我走。”
千帆察覺到不對飛身進了宅子,五分鐘不到千帆紅纓劍蘭百合桑珠雲麓都跟了出來,手中還牽著馬匹。
於懷從衙門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郡主。”
許長寧抱起雲麓往他懷裡塞了個玩具“雲麓,這段日子你留在師父身邊可好。”
雲麓乖乖點頭,下一秒就看到師母把自己塞進了於大人懷裡。
“於懷,我有事先走了。”
她沒有留戀的翻身上馬帶著人繞路出了城,桑珠坐在紅纓的馬上都快被顛吐了,她喊著前麵的女子“姐姐,你怎麼了?”
許長寧沒有理會她,隻一味的策馬奔騰。
這時眾人終於證實了心中的猜想,他們家小姐和姑爺吵架了,百合知道小姐姑爺天還未亮就出了門,本以為兩人是去玩了,這才半天的功夫怎麼就吵起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她抓著韁繩看著小姐的背影,想出聲被旁邊的紅纓攔下。
一行人默默的跟著她,等到了下一座城池許長寧並沒有停下休整,而是去了碼頭找了艘最大的船,巧的是這艘船是南下的,許長寧付了銀子帶著眾人上了船,馬兒們也被船員牽上船好好照料。
船主人收了厚厚的銀錢,親自給他們安排了最好的幾間上房。
天色暗下來,江麵上星光點點,船員們紛紛點燃了船上掛著的的燈籠,船動了,許長寧站在甲板上看著離得越來越遠的城池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