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餘人被許長寧唬住的間隙,白璟帶著人殺到了她麵前,白七接過重傷的劍蘭,不忍直視他手腳上的傷口,劍蘭直不起身子隻能任由他抱著。
“多謝。”
他抬眸看著白七,雙眸裡滿是清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手腳廢了武功也廢了。
白七眉毛一抖,變扭的拽著自己的袖子幫他把嘴角的血跡擦了擦。
一侍衛走到許長寧身邊,恭敬道“郡主,屬下來扶百合姑娘吧。”
許長寧抱著百合沒有鬆手。
“許姑娘,她是女子。”
耳邊聽到白璟的話,她看了那侍衛一眼,把昏過去的百合交到了女侍衛手裡。
她抬手摸著後頸左右扭動了一下,抬腳往前走去。
領頭之人後退幾步,手下們立馬把他圍在了身後。
“你怕了。”
她道。
身後傳來腳步聲,卻是言淼和淮南王帶著眾多侍衛趕了過來,裴衡也在其中。
淮南王一眼就注意到阿言裙子上的鮮血,想到上午阿言出門前的模樣他咬了咬牙,身為王爺的氣勢展露出來“殺。”
言淼抽出長劍帶著人往前衝去。
男子站在原地看著這座小村莊邪邪一笑“彆怪我沒提醒郡主,你身後的屋子裡可是有人的。”
那些村民早就被他們拿下綁在了屋裡。
一柄長劍朝他劈來他閃身躲過,許長寧思考著這人說的話,像是猜到了什麼她轉身從白璟腰間抽出笛子“借用一下。”
她腦海裡翻找著桑珠吹的曲子,把笛子橫在嘴邊吹響。
笛聲清晰悅耳伴隨著周遭的微風在山穀裡回響,竹笛的音色仿佛本該存在於深山中,它好似在召喚著遠方的朋友,又像是在無言的訴說著什麼。
白七有些著急,都這個時候了郡主還吹什麼笛子。
他們不知道可劍蘭是知道的,郡主是在引蛇,他眼眸暗沉突然喚了聲“郡主。”
想阻止郡主繼續吹下去,可許長寧沒有回頭。
他忍著劇痛想要走過來,身子彎成了弓形,口中溢出了鮮血,白七努力製住他“彆亂動。”
鮮血像是斷了線的紅色珠子沿著傷口處滑落,滴落在地上猶如春日綻放的花朵,隨著他劇烈的掙紮紅珠變成血流,他的麵色更加蒼白。
樹林中傳來沙沙聲,像是有什麼巨物急速朝這裡跑來,裴衡離的最近他隻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渾身冰冷一片,眼中出現了顏色鮮豔的長條狀物體。
會動,是蛇!
心口一窒,抓著劍的手在發抖,他從小最怕的就是蛇。
“父王!”
喊出聲的時候許長寧比他先一步變了笛聲的節奏,蛇身一扭竟避開了他,朝著前方快速滑行。
他還未反應過來,腳下嘶嘶聲越來越多,低頭發現自己竟是被群蛇包圍了,有一隻還從他腳麵上遊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衡無聲的尖叫著,這回是動都不敢動了。
“哪來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