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王的聲音許長寧吃力地轉頭看過來,她凍得瑟瑟發抖唇都沒了血色,剛止住了的眼淚又刷的流下來,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像是被人欺負了回家找家長的乖小孩。
柳誠之抱緊了懷中的人,他的衣袍發絲都在滴水,穀貴人命人在最近的宮殿準備了熱水衣裳供他們換洗,宮人們領著官員女眷們出宮。
“裴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容王緊緊盯著裴嫣,就為了一個男人竟是想害長寧的性命。
“你若是喜歡永王,大可和皇兄說。”
裴嫣還沒從自己被永王救下的打擊中走出來,緊接著聽到這句話,她急了“我不喜歡他!”
“不,你喜歡。”
坐在上方一直沒有說話的皇上開了口,簡單的四個字像是帶著雷霆之怒。
裴嫣瞪大眼睛,這是要把自己嫁給永王“皇兄!”
皇上和容王一起走了,不顧身後人的哭喊,皇上還命人守好門不讓她出來。
裴嫣跌落在地上,怎麼會這樣,她看到的明明是柳誠之,怎麼會變成永王。
同樣和她想不明白的是另一位當事人,明明看到的是許長寧,救上來後變成了彆人。
皇上賞了些賞賜說是給許長寧壓驚。
馬車裡。
許長寧把箱子都打開,對著三兄妹道“自己挑。”
見三人不動,她哎喲一聲倒在柳誠之懷裡,男人順勢抱住她。
“誠之,弟弟妹妹不聽我的話。”
她表示自己很委屈,緊接著三兄妹就對上了大哥冷冷的目光,咽了下口水開始挑選。
“嫂嫂,下回彆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我們都快嚇死了。”
“音音知道嫂嫂很厲害,可嫂嫂也是女孩子,這麼冷的天泡在水裡對身子不好的。”
她們說什麼她都點頭,附和著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到了家就被柳父柳母堵在了許宅門口,柳誠之抱著人下了馬車,柳母以為寧寧還在昏迷急得讓他快把人抱進去,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百合,炭火不夠就再加點,彆讓你家主子著涼了。”
“是,夫人。”
柳廷玉卻是注意到了閉著眼睛睫毛輕顫的許長寧,經過他身邊時還睜開眼睛無聲的喊了他一句爹。
他沉默的抱著韻兒,伸手拉住還在忙活的關箏“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可寧寧……”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拽走了。
等進了屋坐在床上許長寧鬆了口氣,她被三兄妹念叨了一路,真怕回家繼續被柳母他們念叨。
臉上剛揚起的笑容對上柳誠之陰沉的臉後瞬間凍結了。
她抬手戳戳他胸口,小聲道“永王和裴嫣的婚事估計跑不了了。”
“讓他倆成親,省的再來煩我們。”
“不過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手被人握住,柳誠之傾身把人壓在身下,他的鼻尖都快蹭到她的鼻子,二人溫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隻要與你有關,每件事我都不敢鬆懈。”
她不明白他的害怕,他真的很怕哪一次有一點鬆懈就出了事,怕在這世間找不到她了。
其實許長寧落水後就躲進了空間裡,若不是看到柳誠之跳下來她暫時是不打算出去的。
不過他的心意她全盤接受了,仰頭吻住了他的唇“夫君,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