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最開心的莫過於旁邊的長公主,她連飲三杯酒臉上被酒氣熏紅,側過身子端詳著許長寧的臉,還嘖了兩聲,等人看過來時她笑了,笑容中帶著輕蔑和戲謔。
她聲音很低“本宮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沒想到你也有技不如人的時候。”
許長寧抬眸看向四周,見沒人注意到她二人,她扯開嘴角回到“比五姑母厲害就行。”
裴嫣差點就沒控製住情緒把杯中的酒潑出去,深吸一口氣不再看她。
旁人聽不見,可她二人身邊的男子都聽見了,這段時間永王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近許長寧,潛意識裡覺得她就是他的言溪,可他又不想承認言溪是許長寧,因為許長寧已經成親了。
柳誠之給她按摩腰部的動作他全都看到了,許長寧不是完璧之身,這就讓他心裡有些堵。
王府裡不是沒有成過親的女子,隻要長得美他都接受,但輪到許長寧時他就煩躁的很,或許是她和言溪一樣對他都是不屑一顧,從不正眼看他,所以才讓他念念不忘。
許長寧發現柳誠之很愛投喂自己,羹湯剛喝完他立馬給她續上了一碗,她喝了一口衝他搖搖頭,胃裡真的塞不下了,修長的手指把她那份羹湯拿了過去,柳誠之自然的把她喝過的喝完。
她隻覺得四周看過來的視線更炙熱了,抬頭發現好多貴女們直勾勾的盯著柳誠之,那眼神就差把他扒光了。
不知為何她心裡覺得酸酸的。
“夫君,嘗嘗這個,好吃嗎?”
“好吃。”
他眸光微動,低頭看她時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
永王把玩著空了的酒杯,側過身子隨意的倚在扶手上,眸子黑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耳邊聽到苗疆聖女清脆的聲音,他停止手中的動作。
“皇上,世人皆知我東陽國的鎮國之寶是紫星花,但你們有所不知,東陽國宮中的那株很突然的枯萎了。”
皇上表達出適時的關心“怎會如此?”
此事他並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大臣們交頭接耳這東陽國連紫星花都枯萎了,但他們南明國現在可是有不少呢。
想到此看向苗疆聖女的眼神多了幾分善意。
永王瞥了眼許長寧,語氣中夾雜著苦惱“前年秋冬的事。”
“不知皇上是否願意割愛,能轉送一株紫星花給我讓我帶回東陽?”
皇上遲疑的看向聖女“這……”
桑珠的麵紗已經扯下,她屈著一隻腿抿了口果酒“送出去的東西跟我無關。”
她不在意,皇上請隨意。
鄧今儀坐在裴兆身邊,注意到太後看她的眼神依然很柔和,她心中大定,從宮宴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關注著許長寧和柳誠之,二人的互動她也看在眼裡,牙都快咬碎了。
至於永王說的事,紫星花枯萎,前年秋冬幾個字眼深深紮進了她腦海裡,她靈光一閃,會不會是許長寧乾的?
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若說誰對許長寧去給太上皇尋藥的事最清楚,那不就是自己麼。
她鄧今儀的一切就是從那日許長寧故意吐血開始失去的。
太後衝鄧今儀微不可查的搖頭,讓她不要犯蠢,鄧今儀抿緊唇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太後摸了摸手上的護甲,笑得很溫和“前幾日聖女總是蒙著麵紗看不清長相,今日麵紗扯下後哀家還以為看見了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