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百合,許劍蘭。”
因二人無父無母,所以許長寧直接給二人安排了和她一個姓。
許長寧臉上重新浮起笑意,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本是準備給他二人一個驚喜,明日回府就該舉辦婚宴的,沒想到這個驚喜沒送成。”
碧落還沒回過神來,她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誰家近身伺候的奴才會用沒有賣身契的人?
誰家為奴為婢者能成婚的?
就因為讓二人成婚還去給他們消了奴籍?
許長寧是瘋了嗎!
“碧落嬤嬤好歹也是宮裡出來的,怎麼跟賊似的偷人東西呢。”
她走到宮人麵前拿過托盤裡百合的兩支銀簪仔細看了看,轉身麵對碧落“我家百合的東西每日都是收拾得好好的,我若是沒記錯她的東西都是收在帶鎖的盒子的。”
“你是怎麼拿到的,難不成還把人箱子翹了?”
碧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掩下心中的慌張“奴婢以為他二人是私相授受,這簪子是是奴婢撿到的。”
“紅纓你帶人去碧落的住處搜一搜,看看百合的首飾盒是不是在她那。
她又轉過身笑眯眯的盯著司遙“皇嫂,為了公平起見,你也派人去跟著看看吧。”
“他們的箱子都是我準備的,強硬打開的話整個箱子怕是成了碎片了。”
紅纓應下帶了幾人和大皇子妃身邊的宮人下山去了碧落的屋子,碧落根本不敢攔,心中焦急隻能求助於二皇子妃,可夏弦歌無視了她的眼神,權當看不見。
許長寧走到百合身邊,把兩支銀簪插進她發間,摸了摸她泛冷的臉歎了口氣,脫下鬥篷給她披上“跟你說了多少遍,女子要注意保暖,對身子不好,你怎的不聽。”
百合慌張的推辭“郡主,奴婢不冷。”
“臉都凍白了還不冷,彆忘了你家郡主會開苦死人的藥,你想嘗嘗?”
鼻尖聞到血腥味,她皺起眉頭抓住百合的手,掀開袖子看了眼放下,語氣陰沉“誰打的。”
她又看了一眼劍蘭,劍蘭立即道“屬下無事。”
柳誠之走到她身邊解開他的黑色大氅給她披上,黑色襯得她整張臉多了分冷酷。
“你們誰打了她。”
冰冷的聲音讓碧落跪在地上的身子抖了抖。
“是你。”
她就要上前,司遙忙喚她“妹妹。”
碧落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人,許長寧今日的舉動已是得罪了太後,若再動手等於是打太後的臉。
百合伸手扯住郡主的手,紅著眼衝她搖頭,許長寧深吸一口氣,捏住她的手她把脈,緊接著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藥瓶倒出兩粒藥,讓百合劍蘭一人吃一顆。
諸位夫人小姐們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長寧郡主真是不像話,身為主子卻對下人這般仁慈,要是以後身邊人背叛她就好玩了。
紫裙女子咬著牙看著寒冷的天卻把大氅脫下的男子,他難道就不冷嗎。
大家都在等紅纓等人回來,許長寧解開大氅重新披到柳誠之身上,披好後直接上前一步轉身,男子會意拉開大氅把女子包進去,隻露出了她的頭。
紫裙女子牙都快咬碎了,許長寧一定是故意的。
她雙眼泛淚盯著柳誠之看,她為何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算起來他們也算打過兩次照麵了,他為何裝作不認識自己。
夏弦歌看熱鬨不嫌事大,把她的神情看在眼裡,突然開口“藍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小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