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蕭風守宮門,他領著人正在京城巡邏,還未走到街道上就撞到了盛侯府的下人,慌不著路的下人看到金吾衛們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盛兆的臉色很難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金銀珠寶並定會留下痕跡,但金吾衛蕭統領說府中各處門鎖並未被破壞,院牆上也未發現任何腳印。
“你是說府中有人賊喊捉賊?”
盛兆的話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若侯爺同意,微臣可帶領一眾金吾衛在侯府中搜一搜,看看能不能發現其他蛛絲馬跡。”
盛兆瞪著通紅的眼睛“你們還想搜府?”
蕭風不明白盛侯爺是怎麼了,但也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遂閉上嘴不再出聲,盛兆抬頭看著藍色的天空深吸一口氣“若是府中各屋沒有搜到任何東西,依蕭統領之見,本侯夫人的嫁妝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微臣不敢妄語。”
蕭風聽到盛府下人討論這件事是往神異的方向討論的,但子不語怪力亂神,他從不信鬼神之說,一個人行事再謹慎但隻要認真搜尋總會找到他留下的痕跡的。
除非……箱子裡的金銀珠寶全是贗品,火一燒便沒了。
但這話他也不能說,這可是國公府送出來的嫁妝,國公爺也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盛兆不是愚笨之人,蕭風所想他自然也是想到了的,心裡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自從鄧晚秋辦了蠢事之後,他盛家便陷入了風雨飄零之境,明明做錯事的是鄧晚秋,為什麼罪是由他盛家來還。
還有國公府,他知道國公府的人素來是高高在上的,他盛家雖是侯府可比不過國公府,從前鄧今儀也很少踏入盛府,更彆提對他有情了。
他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勞煩蕭統領搜一搜吧。”
“微臣領命。”
今日的侯府各處都是人仰馬翻的,吵鬨聲此起彼伏。
鄧今儀懷著身子嗜睡的很,這會兒醒來就聽到外麵噪聲很大,她不自覺地皺眉“又怎麼了。”
候在一邊的丫鬟輕聲道“夫人,金吾衛在二老爺三老爺房中搜到了一些您的嫁妝。
“什麼!”
丫鬟扶著鄧今儀走到前院,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人,盛佑擋在自己妻兒麵前,表情很是冰冷“這是栽贓陷害!”
盛兆瞥了眼搜出來的珠寶“盛佑,父親臨終前讓本侯好好照顧兩位弟弟,本侯念與你也算是一脈同支,你如實招來,把本侯夫人的嫁妝都拿出來,本侯既往不咎。”
盛佑冷笑一聲“大哥何必裝模作樣,你們的院子我們如何進得去,莫不是為了保我的好嫂嫂,故意栽贓我等吧。”
盛佐性子軟,聽到二哥這麼說忙點頭“昨日我和夫人早早就睡了。”
盛佐的夫人性子烈,見到鄧今儀一身白衣麵露病態的出來,她冷笑一聲“昨日嫂嫂還說要把嫁妝留給侯爺和你姐姐的兩個孩兒,這還未過一晚,嫁妝長了腿跑了。”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她麵前放肆。
“東西即在你們屋中搜出來,你們不認錯還要攀扯本夫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鄧今儀一臉倨傲。
可眼前的婦人並不怕她,不顧盛佐的拉扯,她拉高嗓門“那麼多的嫁妝若不是有鑰匙有內應誰能悄無聲息的轉走。”
她快步走到搜出來的珠寶麵前,蹲下拿起一對金釵反複觀看著,再起身時看著鄧今儀的雙眸全是嘲諷。
“這對金釵是仿的贗品,根本不是黃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