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江佑寧看了她一眼，神色難辨。
喬柔害羞地低下了頭，沒有看到江佑寧眼中的一抹冷意。
……
會所包廂裡，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
梁頌年衫襯的袖口挽至小臂，悠然從牌桌上下來，其他人一片哀嚎，“三哥，贏了就走可不行，你就忍心帶走我這個月的零花錢？我這個月還欠著好幾個包要送呢!繼續繼續！”
梁頌年不為所動，走到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那不是正好少找幾個女人，免得太早被掏空。”
周圍人跟著說笑起來，笑罵聲一片。
程遠也懶懶地走到梁頌年身邊，順著窗戶往外看，看到了等在大門外的喬苒，“這姑娘又是誰的情債，從早上到現在已經等了四五個小時了吧，夠執著的。”
牆角處，喬苒一身白裙，身材高挑又纖細，雖然看不清麵容，可打遠一看，還是很亮眼。
又因為天氣涼，她不自覺抱住雙臂，有種脆弱的美感。
程遠輕歎，“看得我還怪心疼。”
梁頌年瞥了他一眼，“心臟要是不對勁就早點去醫院看看，現在老年病發病時間都提前了，替你爸媽多想想。”
程遠無語，“三哥，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梁頌年也站起身往外看，正好看到喬苒往這個方向打量。她應該不知道梁頌年的位置，更不知道他正在看她，可是梁頌年卻有種兩個人正在對視的感覺。
入了秋，天氣已經有涼意，喬苒穿得不算多，等了大半天，渾身上下已經凍透了。
其實她也沒抱希望梁頌年會見自己，更不明白江佑寧是哪來的信心，認為自己能讓梁頌年滿意。可不管有用沒用，她總得做點什麼，算是做給江佑寧看，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待。
“喬小姐”，有人走過來。
喬苒轉頭，見是梁頌年的司機，心裡升了點期盼。
司機卻是來勸她離開的，“喬小姐，梁先生這局，什麼時候散還不好說，以往玩一個通宵也是常事。您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喬苒眼裡那點光又散去了，她勉強衝司機笑笑，“多謝您提醒我，不過不管梁先生來不來，我還是會等下去。”
司機也不多說，點點頭就離開了。
車上，司機給梁頌年打電話，“梁先生，我勸過喬小姐，可她沒有離開的意思。”
“恩，”過了半晌，梁頌年淡淡地應聲。司機還想再說什麼，梁頌年卻已經掛斷電話。
天越來越黑，喬苒感覺自己頭重腳輕，有些站不住了，她意識到自己大概是發燒了。迷迷糊糊往牆邊走，想找個地方靠一下，卻因為腿軟，直接跪倒在地。
喬苒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甚至想放任自己，就這麼睡過去，或許一覺醒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夢呢。
她沒有留意到有人過來，直到被人抱起，還有種不知所措的迷茫。在梁頌年懷裡，像隻柔順的小動物。
梁頌年抱著她，一路上了車，“老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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