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喬苒衝他點頭，“我現在有點急事，得先走一步。”
程遠注意到的卻是稱呼問題，“既然認識了，也算是朋友，我叫你名字，你叫我程先生，這不太合適吧。”
喬苒不應，“我現在真的沒時間……”
“好吧，”程遠聳肩，“那下次見麵，你可得叫我名字。”
喬苒含糊地點點頭，心裡想著，下次見到他得早點繞開。
會議室裡，坐著滿滿一圈人，喬苒一進去，目光就都落在了她身上。氣氛挺凝重的，喬苒判斷，出的問題應該不算小，隻是不知道和她有什麼關係。
“喬苒，你來解釋一下，這個推斷是怎麼做出來的？”張導操作ppt，調出的界麵是之前喬苒私下做的設想。經過幾次論證，但又因為沒辦法解釋的地方，她暫時擱置了，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項目組的人神色不滿，“張教授，選擇和您合作是基於信任，可三番兩次的出問題，讓我們很懷疑您的專業性。”
一邊的陳茹頭快垂到桌子下麵，不說話。
喬苒心裡有了數，她這幾天沒去實驗室，電腦也被陳茹占著。她大概看到了喬苒還沒提交的推斷，想著喬苒可能會被踢出項目組，乾脆用喬苒的成果給她來鍍金，隻是到展示的這一步，出了岔子。
是挑戰也是機會。喬苒放下東西，冷靜走到台前，“這個推斷，確實是基於一個設想，但絕對不是憑空猜測。”
喬苒把自己電腦裡的論證和完整的推斷放出來，抽絲剝繭地講解。項目方原本不滿的神色越來越放鬆，到最後，甚至輕輕地點頭附和。
隻是最後還有疑慮，“這個推斷確實精彩，是之前沒有考慮過的方向，不過還是有不嚴謹的地方。”
喬苒微笑，“有風險才有收益，萬無一失的方案並不缺，隻是沒有發展空間。至於如何進一步論證和運用，還需要您這邊的支持。”
項目組的人低聲討論幾句，最後決定要開會研究一下。
他們的人一走，張導的臉就黑了下來，“喬苒，我對學生的發展都是很支持的，但我反感有人背著我搞小動作。這次彙報直接決定了今後三年實驗室的項目情況，你這樣自作聰明，是對所有人的不負責。”
喬苒心裡多少有些失望，怎麼說她也跟著張導做了三年，他對自己卻沒有絲毫信任。
陳茹這時來了精神，“喬苒，你要是覺得我占了你的位置不滿意，可以和我說，私下做這些手腳沒意思。”
“我做手腳？”喬苒想笑，“這幾天我沒去實驗室，資料一直保存在電腦裡，是誰在這個時候放出來的，誰心裡有數。”喬苒鼠標點了幾下，調出一個頁麵，上麵還有陳茹的名字。
陳茹臉紅了，還是嘴硬，“明明是你讓我把資料放進來！”
喬苒正想說話，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項目組的人開會回來了。
可喬苒沒想到，最後進來的人，居然是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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