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苒醒來時,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摸上去已經沒有了溫度。
她一驚,趕緊坐起了身。她來找梁頌年,是為了回歸項目,就衝著他最近的冷淡勁兒,要是今天見不到,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穿上拖鞋套上衣服,顧不上洗漱,喬苒就匆忙下了樓梯。
餐廳裡,梁頌年正儀態端然地吃著早餐。他這個人,總是一副放鬆又隨意的姿態,可舉止之間卻總是自有一股風流在。
看著淩亂的喬苒,梁頌年皺了皺眉,她衣服穿得著急,脖頸處還露著大片的紅痕,“慌裡慌張地做什麼。”
喬苒鬆了口氣,也意識到自己形容有點狼狽,“我以為……”
“以為我走了?”梁頌年不緊不慢地開口。
喬苒低下頭沒說話,剛睡醒的素顏,看著有點楚楚可憐的感覺。
梁頌年吸了口氣,“你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來和我說話。”
幾分鐘後,喬苒洗漱完再下樓時,卻見梁頌年已經穿好外套,正往外走。
“梁先生!”喬苒連忙跑過去拉住他的衣角。
梁頌年低頭看她,卻沒開口。
喬苒開口有些艱難,可她也知道,現在不說,恐怕難找更好的機會,“梁先生,之前和家裡人的矛盾,我已經解決好了,以後也不再會發生類似的事,您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梁頌年目光挺冷的,喬苒被看得有些彆扭,聲音越說越小。
“哦?怎麼解決的?靠你的前男友嗎?”梁頌年聲音平淡,沒有什麼嘲弄的情緒,偏偏這樣,卻更顯嘲弄。
喬苒頓了頓,江佑寧這次至少救了她一命,她否認不了,“不管怎麼解決,我能保證……”
她的話被梁頌年的動作打斷。男人的手,從她的耳後逡巡到下巴,又到鎖骨,拂過昨夜留下的痕跡,“你這樣,和我說不管怎麼解決?從我的床上下來,再一本正經的談公事?”
喬苒咬了咬唇,“明明昨天,是您帶我回來的……”
“是啊,”梁頌年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哂笑一聲,“不過陪我上床,似乎是另一項交易的內容。該不會,你以為從床上下來,就什麼都好談?”
喬苒這時候,是真的有想把他咬死的衝動。他昨天讓自己陪他應酬時,明明就有暗示的意思,這時候卻翻臉不認賬。
喬苒克製著心底的煩躁,“梁先生,我該做的也做了,到底怎麼樣能行,您能不能給個暗示?”
梁頌年涼涼地笑了一聲,“不行。”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喬苒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句不行,到底是不能給暗示,還是不能讓她重新回到項目上。
學校裡,嶽杉見喬苒回來後沒有出去的打算,替她著急,“小苒,你總不會就這樣被踢出來吧,這和卸磨殺驢有什麼區彆,能不能再爭取爭取?”
喬苒漠然地翻著書,“哪裡有那麼好爭取。”
喬苒知道,梁頌年就是在磨她的性子,昨天的顯然還不夠。可誰知道,他想要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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