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也該回學校了。”
“那個姓劉的，已經被處理了，他會後悔那天發生的事。”男人盯著喬苒的臉，像是想觀察她會有什麼反應。
“多謝梁先生。”喬苒表情淡然。
捏著喬苒下巴的手，重了幾分，在她臉上留下了細微的紅痕，又趕緊收了力度，“喬苒，你現在就隻會僵著一張臉？”
梁頌年並不是會顧忌彆人情緒的人，這幾天忍耐著喬苒的冷淡，已經到了極限。就像是有一扇透明的玻璃門，把他阻隔在外，讓他無端的煩躁。他又頓了頓，放緩聲音，“你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告訴我。”
喬苒笑笑，“梁先生，我給你睡，你幫我治療我的媽媽，這筆交易是已經談好的，您不需要做得太多，這樣您可能會覺得吃虧，我也沒有其它能夠補償您。”
梁頌年這次是真的笑了，笑裡是滲著碎冰一般的嘲弄，“所以你寧願我什麼都不做？那天那個姓劉的對你做什麼，你也無所謂？”
喬苒垂下眸，“其實，那天他之所以有那個膽子，是因為他覺得我勾引了您，又被您拒絕。大概就覺得我退而求其次選擇他，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
女人的聲音平靜無波，像是在說什麼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
梁頌年鬆開了手，靜靜看她，“所以，你是在怪我？你覺得他做的和我做的，沒有什麼區彆？”
“我沒有怪您，我很感激您的出現。我就是……”
“你是在輕賤自己，”梁頌年言之鑿鑿，打斷了喬苒，“你一直沒有辦法接受我和你的關係。”
“我……”男人的斷言一般的話，仿佛石子投入湖中，極大的觸動了喬苒。這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理清的感受，可似乎，無從反駁。
梁頌年從椅後繞過，坐在喬苒身邊，將人摟在懷裡，“喬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我讓您失望了？”喬苒淡淡苦笑。
“聰明人，有時會喜歡鑽牛角尖，”梁頌年頓了頓，“你當初既然肯為你媽媽進行選擇，就說明你是懂得利弊的。喬苒，你現在已經在我身邊，我也沒有計劃短時間內放開你。何必非要讓自己過得不痛快？”
喬苒咬了咬唇，梁頌年說的，和剛才嶽杉說的，似乎是一個意思。其實她也不是不明白，隻是……
梁頌年聲音低低徐徐，“喬苒，我身邊沒有彆的女人，暫時也沒有興趣有。我和你是一對一的關係，如果你願意，可以把這種關係理解為任何一種形式。”
喬苒看著梁頌年深沉的眼眸，輕聲重複，“任何一種形式？”
“你能接受的，比如男朋友？”
梁頌年的話，在喬苒的心口激起回蕩。她悶悶出聲，“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一個比我大八歲的男朋友。”
梁頌年被氣笑了，“沒得選的部分，就不要再想了。”
“可我實際上，是被賣給你的。”喬苒的聲音越來越小。
梁頌年麵色微沉，把抱著女人的手臂緊了緊，“這件事，以後不必再提。你應該也知道，我不是很喜歡提起你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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