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眨了眨眼，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梁頌年瞥他，“怎麼不出聲了？”要不是覺得他經驗豐富，想聽聽意見，怎麼會和他說這些事。結果這時候倒是安靜起來了。
程遠一副頭疼的表情，“三哥，說實話，這不是挺好的嗎？喬苒這樣，不是也給你省事。”
梁頌年心裡那股不上不下的勁兒又來了。他當然知道這樣省事，可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又覺得程遠挺廢物的，說了這些話和沒說沒有什麼區彆。
程遠看了看梁頌年的臉色，“該不會是她不提，你又覺得彆扭吧。”
梁頌年又默認了。
程遠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三哥，其實吧，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是那麼簡單的見麵睡覺的。還是要看感情。你對女人是什麼感情，女人對你又是什麼感情。如果你隻把喬苒當床伴，那她這樣的反應是最合適的，可以說是懂事。如果你對她有更深層次的情感需求，當然就希望她有同等的回應。”
梁頌年手裡握著杯子，沒什麼大的動作，可顯然聽得還是挺專注的。
程遠繼續說道，“她沒提，就說明她覺得提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憑心而論，她如果真的說什麼，你又能怎麼做呢？你既然已經因為黎晗做了選擇，那你的態度就已經很明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得有點多，梁頌年隻覺得腦袋和胸口都一脹一脹得不舒服，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早上喬苒和喬舅媽說話時的場景。她說她和江佑寧是男女朋友關係，而和自己隻是情人關係。其實她說得沒有問題。甚至她處理問題的方式，給他省了很多麻煩。隻是……他總覺得還是少了一些什麼。
程遠忍不住，還是想幫喬苒說兩句話，“三哥，其實喬苒這姑娘挺驕傲的。換作彆人，隻要能跟著你大概都覺得高興得不行。但是這樣的狀態，未必是喬苒想要的。我覺得，你還是彆管她太緊。”
管太緊？梁頌年想到了最近喬苒一直想去參加那個外地的研討會。
第二天，醫院裡。
喬苒坐在病床邊，拿著書給媽媽講故事。她的聲音清澈又好聽，語調抑揚頓挫之間，極為吸引人。
連旁邊的護士，都聽得認真。
“喬小姐，等你的媽媽醒過來，要是看到你已經變得這麼優秀，一定很欣慰！”護士忍不住感歎。
“希望吧。”喬苒淺淺笑了下，她隻希望，媽媽不要對自己失望就好。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掌心裡媽媽的手指似乎動了一下。
喬苒瞬間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緊張得幾乎連心臟都停止跳動。
過了一會兒，她又感覺到媽媽手指的輕微顫動。
“我媽媽的手指好像動了。”喬苒顫聲告訴護士。
半個小時後，喬苒和護士坐在監控前麵，鏡頭定格在喬苒媽媽的手上。先進的監控設備畫麵極為清晰，喬苒屏住呼吸，盯著畫麵裡媽媽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