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頌年似乎有些疲憊,隻是淡淡地看了喬苒一眼,就收回視線,一言不發。
兩個人明明很親密了,可現在這樣坐著,卻仿佛中間隔著很多東西,難以靠近。
路上,梁頌年又接到了黎晗的電話,似乎是問他有沒有到住的地方。
梁頌年十分耐心地回答她。又叮囑,“現在你可能很快就要打離婚的官司,我們之間,還是要保持適度的距離,免得到法庭上,對你不利。”
喬苒垂了垂眸,難怪他有心情,來接自己回家。
電話裡,又傳來黎晗的聲音,“你是大男人,我自然不會擔心。可喬小姐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不如讓她住在我這裡,也好有個照應。”
兩個人離得近,喬苒聽得很清楚,她皺皺眉,衝梁頌年搖搖頭,示意他拒絕。
從任何角度來說,她都不覺得自己有和黎晗有交集的必要。
梁頌年看窗外,聲音淡淡地,“你不用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她的事,讓她自己處理就行。”
喬苒自嘲地笑笑。真是同人不同命,就算心裡早有認識,可再次看到他對黎晗的關懷和對自己的冷淡,喬苒心裡,還是多少有些彆扭。
另一邊,掛斷電話,黎晗握著手機沉思許久,掌心都被勒出紅痕。
“姐,那個女人不過來不是正好?要不然看著她也礙眼,”黎昕不理解黎晗的反應。
黎晗無奈自己妹妹的遲鈍,“你想想,她要不過來的話,會住在哪裡?又會發生什麼?”
黎昕瞪大眼睛,“她是來給媽媽看病的,不會在這時候,還纏著頌年哥吧。要我說,她也該有點自知之明,都看到你了,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嗎?”
黎昕懶得再和她多說什麼,心裡卻有隱隱不安,總有一種無力掌控的感覺。
她早就明白,梁頌年和喬苒之間,該發生的事,早就發生過了。可這個時候,想著就在同一個城市裡,他們兩個會那麼親密,黎晗就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這些,本來應該都是她的。
黎晗撥通了曹木青的電話,“能不能再找幾個記者,拍一些我和梁頌年的照片?”
“黎晗,你腦子被門擠了?”曹木青沒好氣,“你當梁頌年是傻子嗎,上次搞那一出,他又斷了一個和我的合作,那個娛記也直接被封殺了。誰還敢往槍口上撞?”
“你是不是真的拿捏不住梁頌年,三番五次地搞這些手段?”曹木青質疑道,如果這樣,那他還要重新衡量黎晗的價值。
黎晗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啪”的一下扔到桌上。她的眼前,總是浮現出在機場裡,梁頌年看看喬苒背影的眼神。
那眼神,那她恐慌。
酒店裡,梁頌年從浴室出來,卻發現房間裡已經沒有喬苒的影子。
他有些不滿,這女人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出門也不說一聲。
好在剛打開房間的門,他就聽到喬苒的聲音,“醫生,我媽媽的吊墜,能還給我嗎?陸維教授可能會用到。”
喬苒正站在隨行醫生折房間門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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