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腳下船板一陣顫動,客船老板皺起了眉頭。
“大俠真要在老朽船上動手。”客棧老板沉聲問。
彆看客船老板底氣十足,經曆過水盜、入過牢獄,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人不一般,很有可能是軍營裡出來的,他們這些個人,對付幾個普通人還行,至於眼前的人,他們不是對手。
客船老板咽了口唾沫,緊張地看著那漢子。
那漢子也不回答,隻沉默了會,將手伸進胸前衣襟內,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掏出一個乾癟的荷包,倒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碎銀,往客船老板置去。
“行個方便。”
他們好不容易擺脫陳家的人攔截,前往嶺南的路,又被人給堵了,本以為沒有機會了完成任務了,想不到他們的目標,改走水道,居然提前這麼多天回來了,放過是不可當能的。
不過陳三爺這次所帶的人都有禦林軍,他不會把力氣浪費在對付其他人身上。
就有了掏出一塊碎銀那幕。
要是平時,這丁點銀子,客船老板是不會接的,此刻,簡直欣喜若狂,這不就是送上門的台階嘛!
他接住碎銀,立馬喜笑顏開的說:
“大俠不就是想搜這房間,簡單,老朽親自給你打開。”抬腳走到了房門口,就那麼抬手推開了房門。
“沒人?”
站在那漢子身邊的年輕人,不可置信驚呼出聲。
那漢子跨過門檻,走進房間內,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眉頭皺得死死的,他轉頭望向客船老板:
“這間房的客人呢?”
客船老板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外麵沒看到他,應該在房裡才對呀!”
那漢子在屋內環視一圈,這個房間內裡麵,一眼就能看遍全貌,根本藏不了人,何況還是那麼多人。
可是那些人去哪裡了?他們一路走來,一個都沒見到。
他是不信人間蒸發了,忽然間,他像是發現了什麼,陡然轉頭看向窗戶上,窗檻上沾了些許新鮮的泥土。
那漢子迅速跑到窗前,向下望去,一眼就看到幾道熟悉的身影,從二樓翻了下去。
走在最後麵的陳三爺,立即抬頭望去。
四目相對,那漢子隻覺得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那是陳之赫。
“廬奇。”陳三爺眯起眼,喃喃叫出那漢子的名字。
馮不的人,原來如此,一路以來,陳三爺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在相互看清楚後,他們都知道,隻有一方能活。
廬奇揚手,大喊一聲:
“殺。”率先衝出窗戶,見狀,後麵六位下屬,跟著一個接一個接從窗戶跳了出來。
陳三爺在風嘯和陳五爺掩護下,急速朝著船頭退,
即使修養了十來天了,可傷筋動骨一百天,又加上趕長途路,他們所有的人,情況沒有比十天前受傷的時候好多少,他們之間,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兩者距離在迅速縮小。
此時船正在京渠大河中央,他們逃,又能逃去哪裡,遲早會被追上。
不戰也得戰,陳三爺忽地停下腳步,表情無比凝重地看著衝來的廬奇,
禦林軍裝扮的護衛,正麵迎了上去,護衛緊跟其後,頓時間,雙方激戰一起,刀刀都是衝著對方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