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蕭蕭便拿著廚房送來的切好的肘子肉和雞,坐在雷澤背上,返回鬆竹園。
小刺看見蕭蕭給它帶回來的肉,高興壞了,爬到石桌上就開始猛吃。
就在它剛吃了幾片肘子,讓蕭蕭幫它拽個雞腿吃時,天空忽然傳來撲棱棱的聲音。
一個烏黑的身影忽然從高處落下,搶了遞到小刺麵前的雞腿。
“好啊,你個偷家賊,竟然有膽回來了!給我下來,看我不拔光鳥毛烤鳥吃。”
蕭蕭一見小烏,就開始擼胳膊卷袖子,準備抓鳥。
小烏叼著雞腿,飛回先前的窩裡,放下雞腿就趕緊說【彆彆彆,我是帶消息回來的。很重要的消息。】
蕭蕭聽到這,斜眼瞪它。
“什麼消息能抵得過你偷藏了那麼多值錢首飾?”
【和你身世相關,重要不重要?】
“那你先說,看情況再決定還要不要收拾你。”
【等我先吃點東西,這些天又累又餓的,都沒吃飽過。】小烏說完也不等蕭蕭說話,低頭啄著雞腿,狼吞虎咽。
蕭蕭仔細打量小烏,原本烏黑發亮的羽毛,如今亂糟糟的失去往日光澤。身上也有些灰撲撲的,好像去了沙塵很多的臟地方。
“下來吃吧,這裡還有很多,足夠你和小刺吃的。”
蕭蕭說著,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小刺麵前,一杯放到一旁。
小烏聽了蕭蕭的話,感動得差點哭出來,趕緊飛下來落在石桌上,叼過一塊肘子肉就吃。
小刺本來還有些抱怨小烏一回來就搶它雞腿吃,如今仔細看清小烏的變化,默默的把那一盤肘子肉往小烏麵前推了推。
等它們都吃飽喝足攤在石桌上,蕭蕭才讓胖丫把東西撤走,把碗盤食盒送回廚房。
“說吧,這些天到底去了哪,帶回了什麼消息。”蕭蕭問。
【你還記得你們外出春遊那天嗎?】
“怎麼不記得,那日你偷偷跟著我們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聽到了想搶魔王的那娘們和她身邊老媽子的對話……】
小烏將那日它聽到梁氏與李嫲的對話說與蕭蕭,而後講了它跟蹤去尋人的經過。
【我一路跟著那個男人,他沒尋到當初將你扔到山上的老媽子。那家人早就搬走了。男人離開後,我並沒有離開,而是又在附近找其他鳥雀打聽了打聽,你猜我打聽到什麼?】
“快說,彆賣關子。”蕭蕭一巴掌拍在小烏頭上。
【那老婆子家的日子越過越不如意,不是她丈夫砍柴砍傷腿,就是孫子在山上跑著玩摔下山。總之,她家中就一直災禍不斷。
老婆子知道該是她乾了太多缺德事,才導致家中如此。她怕遭報應,自那之後就再不幫人乾壞事了。然後舉家搬走。】
蕭蕭追問“她搬去了哪裡,你可找到了?”
小烏搖頭【我順著線索去找了,沒找到呢。這不想著先回來告訴你一聲嗎。】
“這次算你將功補過,之前的事也不找你算賬了。隻是以後,不許再偷家中的東西。”蕭蕭嚴肅道。
小烏的小黑眼睛卻滴流亂轉。這意思是說隻要不偷章家的,其他人家不管?
“小烏,想辦法集結一些可利用的鳥雀跟進線索,繼續打探那婆子的消息。另外再……”
蕭蕭分彆對刺蝟和烏鴉叮囑一番,而後騎著雷澤去了鬆鶴院。
夫妻二人都很奇怪,章將軍壓不住好奇,問道“不是剛吃了晚飯回你自個的院子嗎,怎麼這麼會兒又來了?可是有事?”
蕭蕭神色肅穆的點了點頭,將軍夫人立即讓所有下人退下。
“小雷,去門口看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雷澤轉頭出去,威風凜凜站在門外。就連春天剛露頭的小飛蟲飛過,他都要狠狠瞪上一眼。小飛蟲嚇得轉頭就跑,生怕剛活就得死。
蕭蕭把小烏告訴她的消息大致說與外祖父外祖母。
二人聽了,也是臉色一沉。
“這事,果然是那黑心肝的梁氏乾的。你娘親之死,怕也是出自她手。”將軍夫人氣得渾身直哆嗦。
懷疑是一回事,聽到確切消息卻是另一回事。
“老子現在就去弄死這天殺的玩意兒!”章將軍氣得整張臉都變了形,目眥欲裂。
“外祖父莫氣,外祖母也彆動氣,擔心氣大傷身氣壞了身子。梁氏,留給蕭蕭吧。蕭蕭不想讓她那麼容易就死了,我要讓她好好活著失去一切,慢慢償還欠我娘的還有欠我的。”
蕭蕭小小的人兒,滿麵黑沉肅穆,雙目中的火焰越燒越旺。
“蕭蕭,其實我們這也有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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