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但凡誰家有宴請聚會的,幾位皇子乾脆連麵都不露了。
“那蕭蕭有什麼好?以前也就仗著她是太子妃,咱們才勉為其難給她好臉色。”
“誰說不是呢!以前的她,不過是七品小吏的女兒,若不是有太子妃身份,哪有資格站在咱們麵前?”
“如今她什麼都不是,憑什麼幾位皇子獨獨對她例外?隻要有她在,他們眼裡便隻有她!可她一不在,皇子們乾脆連麵都不露。”
……
那些個勳貴世家大臣家的小姐們,聚在一起說起此事,一個個都很是氣惱。
“蕭蕭現在雖然與林家脫離關係了,但她好歹也是忠勇將軍的外孫女。”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張顧盼,你是不是忘了蕭蕭打你的那一巴掌了?我可好心提醒你,彆好了傷疤忘了疼!”
“就是就是,當時要不是我們護著你,蕭蕭指不定怎麼欺負你呢!”
“哦。”張顧盼癟著嘴便不說話了。
眼前這些小姐們,往日裡姐妹相稱好不親近的樣子。
當她從中跳出來,再回頭細看,恍然發覺,她們那氣惱嫉妒的嘴臉,竟然醜陋至極。
蕭蕭是太子妃的時候,一個個上趕著表現,極為熱情真誠。
如今蕭蕭不是太子妃了,便恨不能各個上去踩兩腳方能解恨。
可實際上,蕭蕭並未做過什麼得罪她們,甚至都鮮少與她們有什麼交集。
畢竟蕭蕭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不曾兼顧過什麼人情往來,連帶著章嘉珠也是如此。
張顧盼默默想著,心底隱隱升起名為羨慕的情緒。
她羨慕她們的自由,不用被人情世故所累,不用顧忌這顧忌那。
唉!如今應酬起這些人來,越發心累。沒有和蕭蕭演戲好玩。
……
眾勳貴世家之中,總有心思活絡有想法的。
有人開始再次邀請蕭蕭與章家兄妹出席府中宴會。
蕭蕭三人來者不拒,隻要邀請就去,那是極給麵子。
隻是一旦他們去了,便又是重複之前那樣相似的熱鬨。
總有看不慣敵視蕭蕭的人挑刺挑釁,蕭蕭和章家兄妹都不是站著挨打受氣的性格,自然是給予對方強烈回應。
反正總有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能讓好好的聚會宴請,重新變得烏煙瘴氣,甚至不歡而散。
這就像個無法破解的完美閉環,讓眾人無奈又氣惱。
不請蕭蕭,他們是可以安靜美好的將宴會相聚持續到結束,可是皇子們也不會來。
可邀請蕭蕭他們,皇子們倒是得到消息陸陸續續來了。但主人家就隻剩跟在他們屁股後頭收拾爛攤子的份。彆說得到什麼好處,能不對他們府上產生什麼壞處就不錯了。
不但公子小姐們對蕭蕭的不滿厭惡升級,連那些個勳貴世家大臣們也都是如此。
從秋至冬,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蕭蕭儼然成了京城勳貴世家們眼中的蠻橫紈絝,除了會惹事還是會惹事。
如今與蕭蕭發生衝突的人比比皆是,各個對她恨得牙癢癢。
然而每次出了事,不是有章家兄妹護著,就是有皇子護著,偏生讓人奈何不了她。
最關鍵的是,蕭蕭一個人的戰鬥力就很強悍,更不要說還有這麼些人幫著護著。
每每都是把旁人氣得七竅生煙了,還偏偏奈何不了蕭蕭。
天氣越來越冷,這日下了場大雪,蕭蕭帶上雷澤想要出去,被章嘉珠拽住。
“你又要撇下我,自己出去快活?不行不行,帶上我,帶上我!”
蕭蕭無奈,隻能讓章嘉珠騎馬跟上。
姐妹二人,一個騎著身形碩大的大黑狗,一個騎著黑紅發亮的高頭大馬,在雪地上馳騁。
雪花飛濺,在他們身後留下長長兩串印記。
“這種冷寒天氣,好想吃羊肉鍋子!”
蕭蕭被凍的鼻子耳朵通紅,提到吃,卻是滿臉開心雙眼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