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多了葷腥肉菜,蕭蕭和雷澤早早就困了。
蕭蕭摟著雷澤的脖子,倒在床上,蓋著被子睡得昏天暗地。
雷澤因為腦袋在床上被蕭蕭摟著,多半截身子在地上,睡得極不舒服,時不時就挪挪屁股稍微換個姿勢。
夜深人靜之時,雷澤挪動身體之際,迷迷糊糊之間,突然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熟悉又讓他厭惡至極的氣息。
黑暗之中,雷澤瞬間睜圓了眼睛,扭頭四處尋找。
蕭蕭睡得迷迷糊糊,手裡突然空了,眼睛都沒睜便張口問“怎,怎麼了?”
雷澤沒答話,繼續四處尋找。
嗯?有異常!
蕭蕭立刻醒盹,揉眼睜開。
目之所及甚是昏暗。隻有牢房昏暗走廊裡,有極為微弱的燈光明明滅滅的晃,仿佛隨時都要熄滅。
蕭蕭不再出聲,放出神識探查周圍。
身邊五米之內沒有異常,十米內沒有異常,五十米內沒有異常……
她逐漸將神識外放的更遠。
就在她模糊感知到有個人影在屋頂上急速離去之時,大腦突然刺痛,疼得她差點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啊!”
蕭蕭頓時捂著腦袋打滾。
太疼了!
從來沒將神識外放這麼遠過。一時著急就探了出去,根本沒顧及其他。
睡得正香的當值衙差忽然聽到動靜,趕緊點燃火把衝來。
“怎,怎麼了?”
雷澤見著來人了,便跳著腳叫喚著,要衙差開門,他要出去。
蕭蕭忍著頭痛,虛弱道“小雷,回來!不許追!”
聽得衙差暈頭轉向“怎麼了,可是有人來襲擊?還是怎麼了?”
要不是蕭蕭及時出聲,雷澤差點撞破牢房木欄衝出去。
“這東西半夜來盯著咱們,肯定不安好心!”雷澤怒極。
上次沒抓住它,讓它傷了蕭蕭,雷澤一直耿耿於懷。
它要是沒出現也就罷了,傷了彆人也就罷了,竟敢來盯蕭蕭,膽子不小!
衙差隻看到蕭蕭抱著腦袋在床上疼得直打滾,小雷嗷嗷叫喚看起來很是狂躁。
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跟著乾著急。
“蕭蕭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可有礙?需要請大夫嗎?”
等這一波疼痛稍微好一點點,蕭蕭對衙差道“不用,就是突然頭痛的厲害。”
“那小雷這麼狂躁……”
“他是擔心我急得。”
“可你剛才明明喊小雷不許追,可是有人來傷了你?”衙差很是不放心,再三確認。
“能不能等我沒那麼疼了再問?!!”蕭蕭氣得吼道。
她這頭疼的本來就厲害,又要安撫住暴動的小雷,還要回答衙差的詢問,累死她疼死她得了!
衙差摸摸鼻子,委委屈屈在牢房門外席地而坐。
他也不說話了,就這麼靠在一旁緊盯著蕭蕭和小雷,生怕他們出什麼意外。
雷澤回到蕭蕭身旁,將頭拱進蕭蕭懷裡。
蕭蕭逐漸疼暈過去,錯過了從雷澤體內時不時透過他的毛發延伸到她身上的微弱雷電之力。
衙差盯著盯著就睡了過去,自是也沒看到。
待到外麵天光大亮,蕭蕭睡醒,晃了晃腦袋。
“唉?昨夜差點沒疼死我,今個倒沒事了。”
低頭看到懷中抱著的狗頭,知道這是小雷守了她一夜,蕭蕭把臉貼上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