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蓮枝咬著唇,把傷藥輕輕抹在傷口上,一觸碰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半晌,她白著一張小臉看著手臂上新添的傷,
又望向屏風後麵床榻上已經沉睡的小姐,心裡生出一股絕望。
今日不過是廚房送來的膳食不合胃口,小姐就把她關在房間裡,
用簪子狠狠的紮她的手臂,還用帕子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來。
一想到小姐那惡狠狠的模樣,桃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忽然,她眼前一黑,趴倒在桌上
林書月輕輕推開門,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丫鬟,
視線在丫鬟手臂上的一個個血窟窿上停留片刻,而後徑直走向屏風後的床榻。
床榻上,李媛卸去妝容的小臉顯得更加稚嫩,
但就是這麼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私下卻如此折磨自己的丫鬟。
遲疑片刻,林書月終究還是掏出一顆七絕散塞進李媛的嘴裡。
接著,她如法炮製,用醉清風迷暈了張婉門前的護衛和屋內的婆子,毫不猶豫的給張婉喂了一顆七絕散。
隨後,林書月把屋內仔細翻找了一遍,在角落裡找到五個箱子。
打開一看,裡麵大部分都是衣裳首飾,其中有個小匣子裡裝著一遝銀票,估摸著應該有三萬兩左右。
另一個箱子裡,她還發現了一個精美的長條匣子。
打開一看,竟是一株近五百年的人參。
不過一個縣令夫人,家底竟如此雄厚,這些錢財怕是來得都不乾淨。
林書月望向床榻上的張婉。
一個婦人帶著女兒和這麼多錢財,千裡迢迢趕往俞平府,所圖不小啊。
她收回思緒,揮手把箱子收進空間,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後,悄然無息的離開。
翌日,一行人神采奕奕的出了客棧,直奔東城門。
“還是要床上睡著舒坦啊!”
林書言嘴裡叼著根草,騎著馬,悠哉悠哉的走在林書月旁邊。
林書月笑了笑,後麵他們不必忙裡忙慌的趕路,倒是不必每晚露宿野外了。
晌午時分,一行人停在路邊的茶棚歇息,茶棚裡坐著幾位歇腳的路人。
茶棚的老板是位老漢,老漢熱情的給他們送上兩壺熱茶,
二月初的天還是陰冷的,一碗熱茶下去,直讓人舒坦的發出一聲歎喟。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前方官道傳來,馬蹄聲越來越近
茶棚裡的人紛紛側目看去,就見前方官道上出現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將士。
將士們身穿盔甲,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
領頭的將士見茶棚裡的人群,揮手示意隊伍停下。
將士後麵的一個士兵翻身下馬,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朝著茶棚走來。
“你們有見過這個人嗎?”
士兵把手中的畫像舉著讓茶棚裡的人看清楚,
茶棚裡的人探頭仔細一看,就見上麵畫著一個相貌平平,身穿黑色短打的年輕男子,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
唯有林書月心裡咯噔一下,因為那畫像上正是她上次去安慶府城內的模樣。
士兵見狀,收起畫像,厲聲嗬道“此人是窮凶惡極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