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見狀,也不再咄咄逼人,又轉身看向周律,厲聲道“收起你的小心思,那日你算計阿言時怎麼不想到他是你的好兄弟?
他才十四歲,你竟然用如此惡毒的法子算計他,你罪有應得!”
周律見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麵如土色,跌坐地上,嘴裡叨叨著“完了,完了”
按了手印後,吳元安目光掃向麵如紙色的高夫子,厲聲道“高仁行!你身為夫子,卻被王富盛用錢財收買,配合周海一家陷害自己的學生林書言,簡直敗德辱行!
若是再讓你教書育人,恐會誤人子弟!今日本官將革除你秀才功名,判十大板,以警效尤!”
公堂在的學子們聞言立即議論紛紛。
“唉,高夫子以後恐怕當不了夫子了。”
“活該,他這是咎由自取!”
圍觀的百姓則對高夫子指指點點道“大人做得對,這種人怎麼能讓他當夫子,肯定會教壞學生。”
高仁行跪在地上掩麵而泣,寒窗苦讀十幾載,如今卻被革去功名,他該如何麵對家中妻兒,如何對得起扶持他的族老們啊!
衙役給高仁行畫押後,吳元安看向麵色難看的王富盛與一臉菜色的王尋,朗聲道“犯人王富盛,覬覦林家海鮮渠道,利誘周海設計陷害林書言,以次達成目的,現,判處二十大板,而後打入大牢,監禁五年!王富盛,你可有異議?”
“大人!”王富盛朝他磕了個頭,一臉懇切道“大人,草民知錯了,但草民身體實在受不了這板子以及這牢獄之災,可否讓草民一千兩白銀贖罪?”
“這”吳元安眉頭微皺,視線掃向林安幾人。
王富盛見狀,立即挪動身子,對林安躬身道“林東家,此事是我的不對,我向您賠禮道歉,也像林小公子道個歉。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賠償您一千兩白銀,您放過我這一馬,我保證,以後絕不再招惹林家,不再動不該動的心思,您看可好?”
“哼,我們林家不差你這一千兩白銀,我隻想為我兒要個公道!”林安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
王富盛見林安如此不給麵子,臉上的誠懇有些龜裂,但想到昨日文山兄派人傳來的話,立即收斂神色,咬牙道“林東家,您今日若是肯放我一馬,在一千兩白銀的基礎上,我再加上文華街的一座銀樓作為賠禮贈與林家,您看如何?”
林安身後的林書言一聽,眼睛一亮,立即扯了扯林安的袖子,小聲道“爹,答應下來,銀樓好,妹妹肯定喜歡!”
林安與李氏相視一眼,“阿言,你確定要答應下來?”
“嗯,答應下來,這次饒過他,若是他們再拎不清,哼!”
林書言上前一步,一把扯下腰間的玉佩,握緊一捏,再攤開手往王富盛麵前一伸,隻見原先完好的玉佩已經變成了碎末。
在場的人除了吳元安和林安幾人,其餘人看得目瞪口呆,王富盛更是臉色一白。
林書言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未了,他又加了一記重磅。
“唉,可惜還是比不上大哥和妹妹,若是大哥這樣一捏,應該都是粉末吧。
爹,看來我最近練武有些懈怠了,怕是你和娘都比我厲害了。”
這一回,就連吳元安都有些驚訝了,他一直以為林叔和嬸子隻會些拳腳功夫,原來他們一家五口都是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