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你是不是以為你做的事天衣無縫?”
林書月冷冷的看著王大牛,對上她的視線,王大牛心頭一跳。
早在王德全抖開那件衣裳時他就知事情不妙。
方才,他之所以主動承認自己是衣裳的主人是因為衣裳和鞋子的尺寸是無法辯解的,還不如自己主動承認,隻要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那造謠之人是他,林家人也拿他沒辦法。
可現在林書月言辭鑿鑿的說自己有證據,還讓王德全去帶人過來,難道他真的有疏漏?
不!不可能,唯一知道的那人已經這林家小姐定是誆他,他不能慌,要鎮定
“哎來了,人來了!”
“是誰啊?”
村民們踮腳張望,回過神的王大牛聽到旁邊村民的話,連忙轉頭望去。
這一看,立即嚇得他手腳發軟,就見王德全和一位村民扶著一個年輕男子走來。
村民們立即認出那名男子,疑惑道“咦?那不是王二麻嗎?幾天沒看見他了,還以為他又去縣城找工了。”
王二麻身世淒苦,他自小父母雙亡,六歲便跟著他大伯一起生活,雖沒有大魚大肉,但還是能勉強飽肚,大伯娘雖嘴巴厲害了些,可也沒有虐待他,家裡有什麼吃的也都是一起吃。
可惜好景不長,在王二麻十歲時,他那在縣城酒樓當夥計的十五歲的堂哥,因不小心衝撞了一位貴人,被貴人活活打死。
那貴人與那時的泗水縣父母官關係密切,結果可想而知,王大伯為兒申冤未果,還被人打得一身傷。
許是怕事情鬨大,那貴人留下十兩銀子就揚長而去。
王大伯因中年喪子之痛加上身上的傷勢過重,最後藥石無醫,一命嗚呼,隻留下妻子李氏以及侄兒王二麻。
李氏因丈夫、兒子接連去世,悲傷過度之下臥病不起,早已懂事的王二麻便主動打理起了家裡的事務,洗衣煮飯,撿柴火,地裡的莊稼不懂伺弄,就厚著臉皮去請教村裡的叔伯。
村裡人見他可憐,好些人自發的幫他一起打理著他家的一畝地。
可惜,李氏還是沒有挺過去,挨了半年多便病逝了,至此,家中隻剩下了王二麻一個人,一座屋子以及一畝地。
“二麻子,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沒瞧見你呢?怎麼幾天不見還瘦了呢?是病了嗎?”一位年紀稍大些的老伯上前關切的詢問道。
王二麻看著眼前的老伯,心中一暖,有些蒼白的臉笑了笑,“三爺爺,我沒事。”
林書月見他身體有些虛弱,打算速戰速決,她走到王二麻跟前,嚴肅道“二麻哥,還請您將您所知的事說出來。”
王二麻收起笑意,用力點頭,而後轉身看了一眼神色慌亂的王大牛。
“各位叔伯們,你們肯定好奇我這些天去哪了?我告訴你們,我這些天一直被王大牛關在他家的地窖裡!”
“什麼?此話當真?”
村民們十分震驚,齊齊盯著王二麻想確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們沒聽錯,我在六天前就被他關起來了。”王二麻認真的點頭,而後徐徐道來。
“七日前,我在縣城碼頭找到了一個扛包的工,傍晚回到村裡時,遙遙瞧見大牛叔步履匆匆的往村後山山腳的那條小路上走去。”
“這時,我突然想起大牛叔曾托我幫他留意一下縣城的活,便追過去了,想讓他第二日跟我一起去縣城,到時我可以去求求管事的,讓他一起收下大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