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問出什麼了?”
薑玉山放下杯子,一臉納悶。
“我回來就問過玉檀了,玉檀雖支支吾吾的沒說明白,但那心虛的樣子,怕是這事是雪娥自己心裡有了什麼算計”
高玉婷回想起半個月前的生辰宴,周雪娥去了一趟儷兒的院子,儷兒就跑來和她說要邀請梧州府的那些個公子少爺們,還特地點了唐雲辭。
怕是那時候,她這個好外甥女便對唐雲辭起了心思吧。
薑玉山還是沒有明白,追問道“什麼算計?”
“老爺,雪娥都是大姑娘了,還能有什麼算計?”
高玉婷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細細解釋道“這唐家少爺可是梧州府內數一數二的少年英才,雪娥對他起了心思實屬正常,今日,怕是她一時昏了頭,行錯了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薑玉山恍然大悟,隨後便抱怨道“這雪娥也真是,難道她堂堂一個京城戶部郎中的嫡女配不上一個地方知府的公子?
看上了唐家公子與我們直說便是,還必搞這麼一出。”
抱怨了幾句,他無奈擺手道“算了,事已至此,再多說也無益。
夫人,你明日趕緊派個穩重之人去給那韓牧之送謝禮,順便敲打敲打他。”
“是,老爺。”
高玉婷柔柔應下,隨後她伸手給薑玉山理了理衣領,狀似無意的說道“老爺,今兒宴會上,我可是大開眼界了,那些個夫人給唐公子準備的生辰禮可謂是用心至極,還有的送了一套瞧著就不凡的袖箭呢。”
“哦?送袖箭?”果不其然,薑玉山一臉好奇的看著她,“是哪個府上竟想到送袖箭做生辰禮?”
高玉婷收回手,笑著道“就是那位林姑娘府上,當時芙姐姐拿著那套袖箭愛不釋手,歡喜極了。”
說完,她臉上的神色轉為疑惑,“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唐公子也沒聽說他習武啊,怎麼芙姐姐這麼喜歡那套袖箭,彆的夫人送的上好的筆墨都沒見她這麼高興。”
“老爺,我瞧著芙姐姐對林姑娘十分親近,會不會是林姑娘收唐公子為徒了?或者她那師傅…”
高玉婷偷偷覷著薑玉山的臉色,見他臉色愈來愈黑,心中暗喜。
她試探道“老爺,要不妾身再親自去林姑娘跟前賠禮道歉?妾身給她磕頭,讓她消消氣,收了咱們逸兒。”
“不必。“
薑玉山眼裡閃過一絲惱怒之色,沉聲道“她既然看不上我們薑家,我們也不必上趕著。
我就不信,薑家還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師傅了。”
“好,妾身都聽老爺的。”
高玉婷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隨即打抱不平道“這林姑娘也真是,縱然她功夫再好,也不該如此誆騙老爺和逸兒啊。
說什麼年幼不能收徒,轉身就給唐家送去那麼好袖箭,她這是不把老爺放在眼裡呢。”
薑玉山聽著她的話,臉色愈來愈陰沉。
“行了,彆說了!”
他冷聲打斷了高玉婷的喋喋不休,隨後淩厲的目光緊盯著高玉婷。
“夫人,你我在一起十多年,你的小心思我心知肚明。
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林家不可得罪,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小動作,那以後小佛堂便是你的歸宿。”
薑玉山的一番話冷酷又無情,高玉婷抬頭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