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已經抱著孩子、領著枝蔓走到庫房處。
枝蔓跟在她身後,弱弱地問:
“王妃,你要是難過的話,其實可以說出來,不用自己一個人憋著……”
楚驚幗皺了皺眉,“啊?難過?難過什麼?”
“就……王爺和楚憐兒啊……他們太沒羞沒臊了,院門都不關!過分!”楚憐兒憤憤不平道。
最氣人的是,王妃嫁入王府這麼多年,帝深除了那次被下藥,從未寵幸過小姐。
可這楚憐兒才嫁進來多久,兩人就……
楚驚幗卻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
“有什麼難過的?最好是再恩愛些,讓楚憐兒早些懷孕更好。”
楚憐兒這種性格的古代女子,一旦有了孩子,就會徹徹底底淪為一個婦女,終身為了孩子、為了一個男人而活。
而她要做的是一番大事業,到時候楚憐兒隻能在閨中、眼睜睜看著她走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遠。
那才是誅心!
枝蔓完全不懂。
楚驚幗已經不再多說,她的目光落在庫房的大門上。
門被上了鎖,無法打開。
她隻能繞到側牆邊,用手術刀撬開一個窗戶的縫隙。
從縫隙裡往裡看,借著月光的亮度,隱約可見裡麵的物品輪廓。她問枝蔓:“你還記得那把傘放在哪個角落?”
“當然,皇上賞賜的東西,都不能怠慢的。就在最前方、用沉香木特地打造的架子上。”枝蔓回答。
楚驚幗借著月光,往前方看去。
就見那個沉香木架上,竟然空空蕩蕩、壓根沒有油紙傘的痕跡!
帝深那把油紙傘,竟然恰巧不在?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難道……
真的是帝深?
可那種種馬男,又怎麼可能多次暗中幫她?
思忖間——
“楚驚幗!”
一道嚴厲的聲音倏地傳來,飽含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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