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去關心空煙怎麼樣。
大夫說空煙死不了,於是恭定侯和沈氏也沒有再去看一眼,在他們眼裡,隻要人死不了就行了。
二人一走,周泠便走過去把周修塵扶了起來。
周修塵坐在椅子上,這會兒隻有他們二人在,他便陰沉著一張臉。
周泠有些厭惡周修塵這個樣子,裝腔作勢。
可是表麵上卻還是一臉關心地說:“堂兄,叔父說得話你彆放在心上。”
周修塵說道:“我又怎麼能想到空煙那樣脆弱,隨隨便便幾句話竟然就讓她自殺了。”
周泠眉頭一皺,他忍了又忍,撐著笑說:“還不是因為她在意堂兄,若是不喜歡堂兄,她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女子的炫耀而想不開呢。”
這句話大大取悅了周泠,他一挑眉,“真的?”
周泠點頭,他坐在一旁,扇著扇子慢悠悠地說:“還是堂兄有福氣啊,以後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還有一個嬌俏可人的妾室,小弟真是羨慕不已。”
男人似乎就是格外喜歡聽彆人的恭維,周修塵的臉色好了不少,眉宇間都有了幾分笑容。
“沒辦法,誰讓她們都愛我。”
周泠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
周修塵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周泠。
“不過我今日發現你和空煙的關係似乎很好,你們什麼時候關係增進了不少?”
周修塵的語氣裡是滿滿的探究和狐疑。
今日周泠看到空煙時邊衝了上去,還抱著空煙,這讓周修塵有點不太高興,同時又開始懷疑起了周泠和空煙是不是背著他有什麼關係。
周泠聞言笑著說:“我和她哪有什麼關係,你知道的,她平時都在這沁煙閣,我也不愛來後院,這麼多年我們也沒見過幾次。”
“那你今日怎麼……”周修塵更加覺得古怪。
周泠無可奈何地說:“堂兄,你怎麼還不明白,空煙不能有事,她今日若是死了,死在恭定侯府,我們誰也彆想好過。”
“我今日那般緊張,也就是這個原因,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什麼?雖說空煙的確有一副好的皮囊,可她是堂兄你的人,我雖然是個不著調的混球,但是也知道廉恥,絕不會做出什麼不著調的事。”
周修塵聞言仔細想了想,也確實,這兩個人之間沒什麼機會可以見麵。
而且空煙一心一意都在他身上,就算是兩個人真的有什麼,那也是周泠單方麵的。
想到這裡,周修塵便又不覺得有什麼了。
周修塵那副自大的樣子著實讓人覺得討厭。
周泠不想看著他,便移開了視線,又狀似隨口一問:“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你那妾室?”
“為什麼要處置?”
周修塵說得理所當然,“也沒出什麼事,表麵上做做樣子便行了,歡兒也不是故意的,她和我說她沒有欺負阿煙,倒是阿煙咄咄逼人。”
周泠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說空煙堂妹咄咄逼人?雖說我和她接觸不多,可是堂妹一看就是溫柔的性格,怎麼會有咄咄逼人的時候。”
周修塵卻說:“這不重要,既然阿煙現在沒事,歡兒我也不會太過懲罰,罰她抄抄經書就行了。”
周泠聞言心裡冷笑一聲。
空煙要是真嫁給了周修塵,以後便是要落個被自己丈夫寵妾滅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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