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什麼名字?”
空煙坐在椅子上,她語氣柔和,似乎是怕嚇著對方。
言川看了眼正狼吞虎咽的弟弟,他說道:“我叫言川,他叫雲歸。”
空煙點了點頭,名字不是亂起的,看來這兩個孩子並不是從出生就在流浪的。
她看著那兩個孩子吃得很著急,便讓人去廚房拿些吃得來。
屋子裡的炭火燒的很足,又關著門,不一會兒就暖和起來了,那兩個孩子的臉色也稍後好看了一些。
夏花端來了雞湯和其他的菜,她放在桌上招呼著那兩個人吃,可是如剛才端來點心時一樣,他們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防備地看著夏花。
夏花無奈,拿了個勺子把每一樣食物都嘗了一遍,然後把雞湯分給兄弟倆,她說:“你們既然都敢來投奔我們家主母,這會兒又怕被毒死了?”
言川說道:“這不一樣。”
夏花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和他繼續計較這兩句話的不一樣之處,隻是讓他們快吃。
那桌上一桌子菜最後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可見著兄弟倆是被餓了多久。
吃飽喝足,空煙讓人給他們拿了一些消食的藥丸來讓他們吃。
屋子裡很暖和,又明亮,隔絕了外麵的狂風和寒冷,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雲歸吃飽喝足便坐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倒是言川坐得筆直。
空煙見二人吃飽了,便也開始問話,她說:“你們說你們是夏家的人?你們是本家還是旁支的?”
言川看向空煙,他想了想問一句:“你是夏時願?”
空煙倒是有點驚訝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小字,她便點了點頭。
言川沉默了許久,他低著頭,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大半張臉,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中,過了很久以後,他忽然間又說:“我本名叫夏時宇。”
空煙愣了一下。
在夏家,每一輩的名字都是有固定的字,且隻能本家的嫡係才能取這樣的名字。
空煙這一輩便是“時”字,夏時願本該是她的大名,可是最後因為夏家滅族,她去宮中被太後養育,因為種種原因,最後的大名成了空煙,時願卻隻能當成小字。
夏時宇,這一聽便知道是本家的孩子。
可空煙卻著實不知道什麼時候本家還有這樣的一個男孩子。
言川說道:“我的父親是夏冬來,是王爺最小的那個弟弟。”
空煙對本家的關係其實了解的並不算多,但是自己有幾個叔叔她還是知道的。
夏冬來是她最小的小叔叔,但是這個小叔叔因為母親的原因一直都沒在本家生活,常年住在後山的寺廟之中,所以她竟然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空煙問道:“當初你們是怎麼躲過一劫的?”
言川應道:“他們並不知道我父親的存在,所以也沒去寺廟,父親帶著我和雲歸在寺廟住了幾年,後來那夥人不知道怎地又發現了我們,便要回來殺我們,我們隻能逃離汴京。”
說到這裡,言川抬起頭,少年人的眼神帶著幾分陰狠,裡麵是濃濃的恨意。
“我不會放過他的。”
“他?”空煙有些迷茫,“什麼人?”
言川說:“殺了我們夏家這麼多人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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