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的目光太過專注,米粒很難不注意到。
她嘴裡塞著一大堆的食物,像小倉鼠一樣鼓起圓圓的臉頰。
“唔唔唔…”
聽到自己的嘴裡吐出來一大堆不知所雲的話,米粒略微沉默,提快咀嚼的速度,狠狠一吞,終於把嘴裡的食物吃進胃裡。
“霽月,你怎麼不吃啊?還一直看著我。”
“……”
“你怎麼啦?”
“……”
“剛剛還好好的呀。”米粒感到奇怪的自言自語。
霽月白色的瞳孔隨著米粒轉頭深思而慢吞吞的移動,始終不偏不倚的看著她。
他思考遲鈍,好半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米粒剛剛是在問他的話。
見米粒沒有再說話,低著頭不看他,感覺到有一絲絲的委屈。
怎麼不和他說話了?
霽月抿唇,緩緩的伸起手指,歪著腦袋,用手指輕輕的點著米粒的臉頰。
白嫩的臉頰瞬間被戳出來一個小窩,手指間的觸感溫涼如玉,霽月本能的不想把手指移開,戳了一下又一下。
米粒有些驚奇“霽月,你這是怎麼了?”
隨著說話時麵部皮膚的動彈,霽月停在臉頰邊的手指也有著微動的起伏。
雪色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具,手指忍不住輕輕的摩挲。
“好玩,好舒服。”霽月說出了醉酒後的第一句話,說完之後,他覺得不夠,又呆呆的補充了一句,“嫩的。”
“你……”米粒臉色古怪。
她伸出手掌,放在霽月麵前擺了擺手,隨後又試探的比了個數字。
“霽月,你看這是幾?”
怎麼感覺像是在對待一個癡癡傻傻的病人啊。
好幼稚哦。
霽月懶洋洋的把視線移到麵前的手指上,微閉的眼睛朦朧迷離,身體忍不住前傾,被酒精侵襲的大腦根本不容他細細深思。
“嗷嗚。”
嘴一張,含住米粒豎起的食指,牙齒輕輕的摩梭,眼睛愉悅的眯起,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找到磨牙的棒,如果後麵有尾巴的話,定都忍不住翹起搖擺。
米粒真是驚呆了。
手指傳來濕潤的觸感。
對方仍然不肯鬆嘴,明明頂著一張風清雲淡,清雅絕麗的臉,卻做出如此讓人臉紅心跳的動作。
那張白皙的臉上微微染上紅暈,原本整齊的發絲零零散散的飄落,褪去了原本一塵不染的氣質,點綴著一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讓人更想蹂躪他。
米粒說不出這種感覺。
偏要說一句話來形容對方的話,那就是高冷矜貴的貓咪去了一趟貓咖,變成勾欄樣式。
往日溫和清冷的雙目暈紅嬌豔,媚眼如絲,散發著一種恰到好處的酒香氣息。
“霽月……你碰酒啦?”米粒前傾湊過去,腦袋在霽月的鎖骨天鵝頸部蹭來蹭去,聞味的同時趁機占便宜。
當聞到那一絲混合著對方清冷雅冽體香的甜蜜酒香味,米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她餘光掃到桌子上,對方的酒杯滴水不沾,而自己的酒杯很明顯的被挪了位置,旁邊的酒壺空了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