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來之前心裡就已經做足了準備,他認為米粒早上偷偷的溜走,還掩蓋了一切的痕跡,為的就是死不認賬。
他甚至已經想到今天如果自己不提起的話,肯定要不到對方的態度。
事實上,在醒來之前,米粒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可是她不改了嘛。
霽月外表在如何的風輕雲淡,一點都不在乎,但米粒一打開門,他的眼眸就從未離開過對方的臉。
霽月來之前做了一係列的心理安排,以為他能夠坦然麵對,但真的看到米粒站在眼前,那顆表麵平靜的心,忍不住的跳動,緊張對方的態度和抉擇。
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對方一點點的細微表情。
當看到米粒露出一副極為親近的模樣,甚至那下一秒就牽上他的手,笑臉盈盈的仰頭看著自己。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周圍樹木花草,風聲雨聲的聲音通通不見,記得讓他能夠清晰的聽見心臟的跳動。
之前心臟砰砰的跳,是忐忑,是緊張。
而現在是清晰可查的竊喜,歡愉。
他知道,米粒給了他極為滿意的答複。
“霽月,我們先去吃早餐吧。”米粒摟住霽月的手臂,用燦爛的笑臉迷暈對方的心,眼睛欲語還羞,暗戳戳的試探,“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霽月裝作思考後回答,臉上的表情極為的無辜疑惑,沒有一點點表演的成分,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一般。
“隻有一點的印象,我感覺自己好像喝錯了你的酒,然後也是變得迷迷糊糊的,中途的時候感覺喉嚨很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嘴裡嗆到了自己。”
“米粒,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說完,他又用一副困惑無比的樣子看著米粒,還小心機的利用自己的美貌歪歪腦袋,企圖給予美顏暴擊。
米粒心裡對他是真無語。
這人的心眼呐,自己都間接性表了態了,還試探來試探去。
非要她直接說明昨天晚上你不小心喝多了酒,然後她色膽包天,精蟲上腦,兩人酒後亂性,成了夫妻之事?
等等!
米粒這一刻突然有點懂對方的想法了,霽月那家夥肯定是想把鍋甩到自己身上,一切都是她色膽包天,都是她精蟲上腦,而他無辜可憐,被人強迫,一定要給他一個交代,一個完美的交代。
她……真的很想學花貝兒爆一句粗口。
霽月還真有這麼一點想法。
雌性嘛,喜歡的不都是清純白蓮花嗎?他雖然沒有這個屬性,但是可以偽裝的呀。
隻要表麵偽裝的好,先把人拐回去,到時候拆包驗貨之後,發現他是個黑芝麻湯圓,這也退不了貨了。
米粒也隻能認命。
反正對方小九九多的很,心思同樣臟。
霽月非常正直公正無私的表示,為了獸人大陸的雄獸不被這等心思惡劣之人欺騙,他決定以身試險,正所謂他不入深淵,誰入深淵?
身為主獸城的祭司,他願意和米粒徹底的唯一綁定,不讓對方去霍霍其他的天真雄獸。
嘖。
想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