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許久不見,您老還是這麼樂於助人,隔著一條街都能看到你在這裡封閉現場,兩家酒樓隻是小小的比試下廚藝,怎麼還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被祭司大人的人注意到。”
“可真是一點都不體諒您,這麼些功夫,按祭司大人的辦事能力速度,能夠處理掉多少的事務啊。”
來人語氣輕挑,嘴角掛著似嘲似諷的笑,毫不掩飾他對霽月的惡意,但目光卻緊隨著霽月的手,有點莫名的緊張。
米粒的目光一瞬間被他俘虜。
這還是第一個敢給霽月臉色看的人。
最關鍵的是,霽月沒有無視對方的話,反倒是做出了反應,而那反應也出乎米粒的意料,帶著一些無奈的妥協和愧疚。
“稚淮安,我不是神,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管是出於祭司責任還是彆的什麼,也不管事情小不小,看到了,自然要解決。”
“嗤,祭司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隻是想提醒祭司大人一下,您還記得當初毫不猶豫處決小乖時對我說的話嗎?”
“瞧著您現在,頗有點步入我前程的意味。”
稚淮安好像隻是來刺一刺人的,說完這話之後,也沒看霽月臉上的表情,轉身離去。
隻是米粒注意到對方離開時往她的位置上看了一眼,他好像看得見自己。
說那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打量著自己,好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物種一般,眼裡是不知從哪兒來的惡意,但又莫名的有一種敵意和……排他意。
她覺得自己不會感應錯,就是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米粒低頭瞧了瞧她所在的位置,離霽月不算遠,但也有著一米之距。
這個距離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她的狀態,霽月製造出來的狀態,讓男人一直介懷。
這個男人,好像很在意霽月,嘴上總是出言諷刺,毫無敬意,但又沒有真正的敵意,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淺顯的彆扭。
隔著一條街都能看見人,見了麵還一直緊盯著霽月的手。
宛月需要以食物為媒介才能傳達它的毒素,但一旦進入人體,中毒者的皮膚便是媒介,碰到皮膚的人都會被毒素入侵。
霽月檢查的時候戴了一層薄薄的手套。
米粒感覺,稚淮安的身體很擔心霽月。
精神上沒意識到。
俗稱嘴硬。
一個偷渡者,看這樣子已經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和這裡的人都很熟,周圍的人見他這麼懟霽月,臉上都沒有驚訝的神色,顯然這些人對此現象已經顯而易見。
霽月的態度也很奇怪。
按道理來說,依著他的脾氣,聽到這種話,要麼不把這種人當一回事,要麼便是暗戳戳的報複回來,滿足自己的心理的同時,又維護了自己在外的人設。
回應是絕對不可能回的,頂多臉上掛起慈悲憐憫的笑容抿唇假笑。
米粒和霽月道彆過後,拖著自己的身體回到霽月的精神世界。
點開係統。
每次點開都能發現一點小驚喜,係統時時刻刻都在更新。
就比如這一次,之前關於偷渡者隻有一兩點的叮咚提示,現在都能夠羅列出對方一些具體的信息了。
【稚淮安異身份未知,擅長做生意,管理,養生。】
【獸人大陸身份類人族,混亂城裡的黑心科研家,主能量嫁接。】
【性格多變,對霽月有一種莫名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厭惡在意對方。】
【心中在意人霽月、小乖。】
【能力手術,魅惑,腐蝕,吞噬,火焰……省略未知。】
顯示的資料就這麼多。
還有一大堆都是對方的罪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