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鮫人族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二少主性格頑劣,視人命於草芥,瘋狂偏執嗜血,喜歡折磨人。
海裡的其他族群中有不少人被他淩虐至死,儘管他們都死有餘辜,可這也否認不了塞納斯折磨人手段的殘忍。
有的時候,沒有人犯在他手上的話,塞納斯都會去海麵上溜達幾圈,找一找陸地上的玩具。
塞納斯已經摧毀了好幾個來自於陸地上的雄性,索爾蒂斯也不是沒有阻止過,隻是每一次都不了了之。
這次,他從外麵辦完事回來,聽說塞納斯又找到了一個玩具,心中本為那位雄性憐憫歎息,卻不小心聽見,塞納斯這一次帶回來的是一個雌性。
雌性不同於雄性,她們向來高貴無比,他可以縱容塞納斯毀掉十幾個雄性,卻不能讓他虐傷一個雌性。
於是聽到消息的索爾蒂斯連忙放下手中的公務,急匆匆的趕來宮殿。
“塞納斯,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他蹙眉看著極為親密的兩人,塞納斯從未對玩物有過如此親密的態度和距離。
之前的那些都是雄性,因此他也分辨不出這一次塞納斯真實的心理,不知道他的態度。
可不管怎麼說,塞納斯那惡劣的心性都不會因為對方是雌是雄而改變,終究還是需要說教一二。
“有什麼話在這說就行,哥哥你也未必太沒眼色了點,我正在喂安安吃飯呢,哪來的興趣和你說話呀?”
塞納斯一點都不給身為哥哥的索爾蒂斯麵子,輕輕的吹著勺裡的飯,看著米粒乖乖的吃進去,理都不帶理他的。
“塞納斯!”索爾蒂斯氣的不行,可他偏偏隻有這麼一個弟弟,打也打不得,隻能外強中乾的訓斥。
可這樣子的態度,塞納斯早已經熟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壓根就不理睬他。
“納斯。”索爾蒂斯隻能妥協,“那我在這裡等著,等你喂好了飯,我們再出去聊聊。”
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做了幾十年的少族長,那一顆沉穩的心碰到了弟弟就變得暴躁無比,時時煩心。
塞納斯認真的喂著,一點心思都沒分出去,索爾蒂斯則是思索的看著米粒。
從頭看到尾,想要知道這雌性哪一天吸引了他的弟弟。
也有點擔心米粒的狀態,生怕米粒會露出一絲厭惡而導致弟弟情緒不穩,讓塞納斯做出什麼傷害米粒的舉動。
索爾蒂斯時時刻刻都捏著力量,提滿戒備,爭取第一時間救援。
米粒隻覺得嘴巴裡香香的飯菜都沒味道了,一個兩個的盯著她看乾什麼。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頓飯,米粒苦著臉把塞納斯推開“我吃飽了,真的飽的不能再飽了,再吃下去,肚子都要撐壞了,你快和你哥哥聊天去吧!”
“安安呐,你可真是卸磨殺驢,才剛把你喂飽,你就巴不得把我往外推,真是世態炎涼啊!”
塞納斯那鬼話,誰聽了都不信。
但好在,他真的出去了,帶著索爾蒂斯一起,米粒瞧著終於空蕩蕩下來的房間,狠狠的舒一口氣。
不知道索爾蒂斯找塞納斯說了什麼,接下來的幾天,塞納斯都沒有出現在宮殿之中。
米粒也樂的輕鬆,反正天天都有人送飯菜,偶爾還有人帶著一些珠寶首飾衣服,除了不能出這個臥室大門外,沒什麼不好的。
“咚咚咚!”
“尊貴的雌性,少族長讓我們送東西過來給您,不知我們可否進來?”侍衛們的詢問聲伴隨著敲門聲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