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微不可查的冷下臉。
她和飛鸞一族近日無仇,往日定有所怨!
心裡那股子惡感不是幻覺,能讓她失去記憶也產生這麼大的惡情緒的存在,肯定是和以前的自己有著深仇大怨。
隻可惜自己沒有記憶,獸神大人們也並沒有談及此事。
她是條蛇,此人對蛇族擁有這麼大的厭惡。
沒準是累世的仇恨。
現在情況也不對,不能貿然出手。
還是得要等恢複記憶之後再從長計議。
心思在腦海中掠過,米粒已然恢複平常的狀態。
“好了。”
吞噬完所有蛇肉的飛鸞化為人形,淺色的衣袍整齊,偃朝賀身上一點血液都沒有沾到,風輕雲淡的緩緩落下。
“不長眼的畜牲已經解決了,繼續趕路吧。”
“朝哥可真厲害。”慍小圍著偃朝賀使勁的誇誇誇。
偃朝賀雙手環胸,傲然的抬著下巴,但嘴角的笑容無法掩飾,對於慍小的馬屁技術很滿意,偶爾用眼神肯定。
慍小非常配合,花了十多分鐘才把這一隻傲嬌鳥的毛給順了。
米粒全程在後麵冷笑幼稚、自戀、心裡一點數都沒有的小屁孩。
兩個人看不順眼,處於中間的總是倒黴。
比如吃飯的時候。
米粒沒來之前一天二餐。
早餐一點水果,昨天晚上留下來的生肉。
晚餐狩獵的新鮮生肉,再加一點水果。
米粒來之後的一天三餐。
早餐水果,晚上狩獵時特地沒宰的動物,清晨野花上的雨露。
中餐狩獵的獵物,特地烤熟,撒上一些就地取材的調料,偶爾發現的蜂蜜或者是甜水。
晚餐一點水果,特地熬的湯和肉。
慍小時時刻刻鞍前馬後,切好這個,剝好那個。
感覺她是來郊遊一樣。
偃朝賀忍無可忍。
“慍小,還有你這個雌性!你們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他看著手裡略帶烤焦的野雞,氣急敗壞“我們是在趕路,趕路,趕路!一天天的,隨便應付一下不就行了?要是蜜蜂又是花露又是湯的,實在是太耽誤我趕路的時間了!”
“而且,慍小,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我這燒雞是什麼意思?她那魚湯又是什麼意思?你到底記不記得是誰在保護你呀?”
可惡!
最討厭雄性一副雌性來了,其他兄弟都要往後靠的樣子了。
混蛋!
果然還是單身快樂,他這一輩子都不要找雌性,哼!
慍小略微有些尷尬,其實他也是有認真烤雞的,隻是那個時候米粒突然有事情要問他,他積極回應,忘了翻麵,就導致一不小心烤糊了。
不知所措。
米粒才不管偃朝賀有多生氣呢,她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挺開心,故作關懷。
“要不我和你換吧。”她嘴上是這麼說著,一點行動都沒有。
偃朝賀還沒說話,慍小連忙擺手“哎呀,這怎麼好?魚湯都倒給你了,說是給你的,便是給你的,我今天還抓到了一隻野雞,現在立馬重做給朝哥。”
“朝哥,你看這樣行嗎?先吃另一半墊墊肚子,剩下的那一半就彆吃了,留給我,我立馬加急烤另一隻,加上蜂蜜,保證滋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