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情況也還算好。
白天乾活的時候,蘇澤算是切身體會到了修行的好處。
不僅力量大增,乾起活來動作亦輕快了許多,以往平日裡很費力氣、時常累的他滿頭大汗的事情,比如肩挑、手提重物,如今卻顯得得心應手,輕鬆自如,身體素質明顯提升了不少。
這種反常現象,讓一向不苟言笑的劉老也有些詫異,看向蘇澤的神色中帶有一絲疑惑。
蘇澤詢問蕭老後得知,修仙者雖然體質會比凡人強些,但一般煉氣一層的修士,肉身並不會比凡人強上太多,斷然沒有他這般明顯,這讓蘇澤越發覺得《枯木決》玄妙。
蘇澤提起一大桶水,將其倒入馬槽,看著身前的一匹紅色大馬在愜意地飲用,摸了摸馬頭,臉上泛起一絲笑容。
眼前這匹紅馬身形高大,體態矯健,全身呈赤紅色,不含一根雜毛,很是漂亮。聽劉老說,這匹馬是在半個月前,秦府中一位林姓鏢師外出的時候,無意中在某個偏僻山穀中發現的。
原本見它生的十分俊俏,那鏢師便追了上去,可誰知這馬行動如風,愣是追不上,那鏢師身手不俗,最終亦足足花費了三個時辰,才終於將馬趕到一處山穀中,用套馬杆將它給抓住。
這幾日喂養下來,蘇澤跟它漸熟,心中亦很是喜歡。
“狗奴才,我打死你,瞎了你的狗眼!”
這時,一陣突兀的喝罵聲突然傳來,明明是個男子聲音,聲音卻顯得很是尖銳。
蘇澤眉頭一皺,轉頭看去,隻見轉角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正滿臉怒容,對著一個倒在地上的小廝喝罵,一邊罵還一邊用手指著,罵到憤怒之時,更是直接一腳踢了下去。
在兩人的腳邊,還有一個打翻的水桶和一大灘水。
這紅衣男子身形極瘦,約莫五六十歲,臉很白,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粉,配上他尖利的嗓音,讓蘇澤想起了書中故事裡的老太監。
倒在地上的小廝年齡不大,十三四歲模樣,身材瘦小,此刻不敢還嘴分毫,隻是顫顫巍巍的不斷道歉。
一見此景,蘇澤卻瞬間惱怒起來,因為他發現挨罵的小廝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同村王立。
蘇澤正欲上前阻攔,然而就在這時。
“福伯,快住手!”
一個如同黃鶯出穀般的美妙聲音傳來,接著出現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女,大約十三四歲,肌膚賽雪,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珠,相貌秀氣,眉宇間顯得英氣十足。
少女手執一條馬鞭,也看到了這一幕,眉頭一皺。
“小姐,我這在教訓奴才呢,這些奴才時不時就得敲打敲打,不然忘了規矩,以後就不好管理了。”紅衣男子諂笑著說道。
“彆管他了,我還要出去玩呢,彆耽誤時間。”少女心中對這老奴的話不以為然,但卻並沒有反駁。
蘇澤看到少女模樣,瞬間想起了一人,秦府大小姐,秦月兒。
說起來,秦府的人員構成並不複雜。上次見的秦炎是秦家老大,也是這秦威鏢局的總鏢頭,秦炎還有個弟弟秦烈,在鏢局中擔任副總鏢頭一職。
秦炎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兒便是秦月兒。據傳聞說是國色天香,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雖然年幼,卻屬於一等一的美人。
秦炎還生有一兒子,名叫秦傲天,今年二十歲左右,雖相貌英俊,有潘安之貌,但卻據說是個花花公子,平日裡愛好吃喝玩樂,總是不務正業,這讓秦炎很是頭疼。
秦家還有個老太爺,是秦炎的父親,名叫秦正山,已經六十多歲高齡,平日裡喜歡養花遛鳥,注重養生,基本不理雜事。
眼前這黑衣少女,看來是秦月兒無疑。
見小姐發話,福伯當然不敢違背,瞪了王立一眼,趕緊走到了秦月兒身邊。
王立剛才被踹了幾下,疼的齜牙咧嘴,強忍著起身,向著蘇澤輕輕點頭後,便逃亡似的趕緊離開了這裡。